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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裡似乎閃過一點亮光,不禁有些奇怪,那亮光,不像是白玉所能發出的光亮。我蹲下身,伸手敲了敲這玉石地面,越發覺得困惑。用咒術斷開一點裂縫,只見玉石縫隙中,閃著一種類似琉璃般五彩斑斕的光澤。我的心微微下沉,指甲颳了一些粉塵,舌尖一碰,有一絲甜味。
我趕緊起身,走到另一處,又用同樣的方法嚐了下粉塵,那甜味入口,心中一驚瞭然。我緩緩站起身,唸了癒合咒,剛將地面恢復至原樣,便見白夜從門外走了進來。
或許是我眉頭緊鎖的模樣讓他好奇,笑問道:“小狐狸,你在做什麼壞事?”
我頓了一下,說道:“我在研究宮殿。這裡做工精細,地面的白玉每塊大小相等,一定是個經驗十足的老師傅做的。”
白夜點點頭:“的確是個老得不能再老的師傅做的,王宮已有十萬年光陰,宮殿倒是這幾千年間的事,不過還未用過一次。”他笑了笑,“南海向來民心安穩,要拿來議事一次,想必也難。”
我看著他,雖然他的性子看起來很隨和的,但是心底卻隱約不舒服,每次說話我總要掂量一番:“國泰民安是每個王都希望看到的。”我想笑一下緩解下自己有些緊張的情緒,卻沒有成功,“白玉是從哪裡運來的?”
白夜若有所想的看著我,眼底已浮上一股笑意:“建宮殿的時候,恰逢北海挖掘出大量美玉,老師傅便要求用那些玉,並叫人搬了回來。”
我瞳孔微微一縮:“那位老師傅是誰,現在還健在嗎?”
“現在老當益壯。”白夜突然一笑,“就是你的三叔公。”
我愣了一下,見他笑得有些奇怪,還泛著一種冷意,看得我脊背發涼,默了半晌,才說道:“這白玉,裡面混雜了一種能吸食靈氣的東西,這種東西只有北海有。而且並不是天然的,要用咒術混入裡面。”我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常年吸食,會導致靈氣耗盡,空有一副身軀,早早夭折。”
我本來並不想說,但是一方面這是關乎王的性命,一方面內心的責任感又在催促著我說出事實,想到我有可能害了三叔公,我的心頓時又充滿了自責。
白夜卻笑得有些開懷,說道:“我知道。”
我吃了一驚:“你知道?”
他點點頭:“嗯。”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白玉地面,聲音微冷,“任何有咒術的東西,都不能逃過我的眼睛。從第一塊玉石運進來開始,我已經知道有人做了手腳。”
我更加詫異了:“那你為什麼還要讓他們鋪這些?”
他看了我一眼,轉口道:“你大可以放心,那個老師傅,不是你三叔公,也不是靈獸,而是一隻靈蟲。”不等我開口,他又說道,“你知道靈獸和靈蟲的關係嗎?”
我輕輕點點頭,這些事情,綠木叔公多少會跟我說。
他繼續說道:“靈蟲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死一隻身為靈獸的王,那就有可能是想扶持靈蟲做王,即使成功的機率很渺小,但是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我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拆穿?”
“當年建造宮殿的靈蟲,多達千隻,如果追究起來,要殺多少靈蟲?沒有足夠的真憑實據就殺那麼多人,你覺得其他靈蟲不會惶惶不安?”他逼視著我,繼續說道,“比起追究責任,倒不如讓他們以為自己的計謀成功,安安穩穩的活在期盼中更好。”
“可是……你豈不是活在了一個危險的牢籠裡?”
他好似聽到一個笑話般,笑了許久,才說道:“這裡的確是個牢籠,還是個危險的牢籠,但是我能駕馭它時,它卻是一個再安全不過的地方。”
我暗暗吃驚,他並沒有大上我許多,但是心思縝密,遠比我想的要出色的多。我又問道:“你將這些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