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聽到一聲驚叫,姐姐的吃痛聲也頓停了下來。狼王臉色鐵青,已經要進去。父親側身一爛,盯著他說道:“晉介兄要做什麼?”
狼王的目光也是不退半分,說道:“見見孫子難道不可以?”
兩人對峙著,我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剛才分明就是四叔婆的驚叫聲,孩子生出來了,她驚叫什麼,難道……我不忍再想,這時門被開啟,姐夫剛出來,便用身體擋在門口,看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是死胎。”
眾人俱是一驚,狼王已滿是懷疑之色,半晌,說道:“即便是死胎,也是我的孫子,我要帶回狼族安葬。”
母親忽然冷笑一聲,說道:“你莫非懷疑拂音所生的並非狼孩?”
狼王緊盯著她,也是冷聲道:“如果是狼族血肉,自然要帶回狼族。”
“你當拂音是什麼?”母親厲聲道,“她是你們狼族的兒媳,更是我的女兒。她痛失胎兒已經是生不如死,你還要在這個時候做無理之事嗎?”
狼王似乎被母親的氣勢給威懾了半分,正要再開口,卻聽見四叔婆一聲慘叫,從裡面跌撞出來:“拂、拂音剛才為保胎兒,耗盡靈血,死、死了。”
姐夫一聽,身子微微一抖,卻仍是擋在門口。母親臉上已是劇痛之色,踉蹌一下暈倒在父親懷中。
“拂音已死,你們還要做什麼?”姐夫沉聲說道,赤紅著眼盯著門口一眾的人。
狼王默了默,甩袖轉身離去。
我不相信姐姐就這麼死了,我一點也不信。我顫顫的往裡面跑去,只見姐姐躺在血跡斑斑的床上,血已染紅她雪白的衣裳。這房間裡,已經聞不到她的氣息,只剩滿滿的死亡之氣。
我看著姐姐的魂魄在房間裡遊蕩著,只是片刻,便消失在屋頂之上。我的眼睛乾澀,已經流不出眼淚。
我看著姐姐傾城的容顏,跪在一旁顫聲道:“姐,姐,你快醒醒。”
“姐,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快點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看我。”
姐姐緊閉雙目,身體已經冰涼,我握著她的手,心中一陣絞痛傳來,眼淚已如決堤般湧了出來,悲慟道:“姐一一一”
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床上。我原以為我是做了一場夢,也希望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夢,可是翻轉個身,卻覺得心口疼痛。猛地坐起身來,往旁邊看去。
白夜正坐在一旁,看著我卻沒了平日無賴嬉笑的神色。我抓著他的手,緊緊盯著他:“這是夢?”
他動了動嘴唇,默了默沒有開口。我掀開被子,來不及穿鞋,便往外面跑去,人卻立刻被他拉住了:“已經過去了三天,你姐姐已經送到南海靈墓中安葬了。”
“你胡說。”我怒瞪著他,從未如此生氣過,“姐姐沒有死,也不會死。”
他又默不作聲,只是看著我。我被他看得心裡越發生氣,伸手捶打他:“姐沒有死,她沒有死。”見他也不還手,也不攔我,我又哭了出來,癱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他蹲下身來,撫著我的頭,說道:“赤牙讓你醒了後,去找他,看樣子是有急事。”
我頓下哭聲,驀地想到他口中所說的死胎。難道孩子沒有死?因為生下的是蛇蛋,所以他謊稱胎兒死了?我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白夜扶住我,說道:“我送你去。”
“我自己去。”我閃身躲開他,姐姐用了一條命保護的胎兒,絕不能再讓別人知道。
白夜盯著我,彷彿看透了一切般,低聲說道:“現在能保那孩子性命的,只有我。”
我驚異的看著他,見他沒有絲毫開玩笑的神色,想到他若要揭穿,在那天孩子被宣佈為死胎的時候,他也該會要求證實。而且兩族打起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