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皇世子,其人才先放一邊,最讓父王中意的應該是皇國的爭天騎吧?”華純然默然良久抬首看向華王,已是一片沉靜從容,“只是純兒曾耳聞皇世子其性狂傲霸氣,似也有一爭天下之志,皇國國力不輸華國,若招之為駙馬,只怕到時反累父王。”
華王聞言猛然一警,濃眉一皺,“爭天騎?爭天……爭奪天下?!”
華純然眼珠一轉,忽又淺淺一笑道:“當然,也許這只是純兒的片面猜測而已,或許他能為父王的雄才大略而折服,臣服於父王,效忠於父王也說不定,只是……”說至此忽然停住不語。
“純兒說下去。”華王目光深思地看著她道。
“父王可有曾想過,若純兒的駙馬並不是蘭息公子、皇朝公子此等王族身份的人,而是一才華卓絕的平民百姓,那麼他既可輔助父王,又不會心生貪念而威至父王!”華純然低垂螓首,目光落在裙下那繡有百鳥朝鳳的鞋尖上。
“純兒,你是不是中意你宮中的那個黑豐息?”華王目中精光一閃,他並不糊塗,“你難道想招他為駙馬?”
華純然心思被捅破,不由臉一紅,手指緊絞著手中絲帕,沉默半晌才道:“父王以為如何?”
“不行!”華王卻斷然拒絕,“這黑豐息乃下賤的江湖人,豈配我的純兒!”
華純然聞言猛一抬頭,目中利光一現但轉眼即逝,緩口氣放柔聲音道:“可父王不是說不論貧富貴賤,只要是女兒金筆親點即為駙馬嗎?”
“話是那樣說,但你難道真要以堂堂公主之尊匹配一下層小卒?”華王沉聲道,濃眉一斂,隱有怒容。
華純然忽而輕輕一笑,站起身來走至華王身邊,輕挽其臂,“父王,您怎麼啦?女兒並未說要招豐公子為駙馬,只是想說萬一女兒選了個平民,父王會如何,既然父王不喜歡,那不招就是。”
“純兒。”華王牽著女兒在椅上坐下,“父王通告雖說不論平民貴族,但那只是收籠人心的一種手段,我的純兒論才論貌都應是一國之後才是!”
“這麼說女兒只能在蘭息公子與皇朝公子之中挑一人?”華純然垂首低聲問道。
“嗯,這兩人確為最佳人選。”華王點頭,“只是純兒剛才所言也確有幾分道理,此兩人或可助父王,也或是威父王!”
“那麼父王更應該見見白風黑息!”華純然道,“先不提招之為駙馬之事,但其人確可為父王得力臂膀!”
“嗯?”華王見女兒竟如此推崇那兩人不由也有幾分詫異了,沉吟片刻後道,“既然如此,那父王明日便接見此二人吧。”
“多謝父王!”華純然喜上眉梢,只要見了自有機會!
華都,東臺館。
這東臺館乃華國招待國賓之所在,築建得十分大氣華貴。此時,東臺館之憐光閣中,正住著皇國世子一行。
推開憐光閣的窗門,從二樓望去,亭臺點綴,鮮花繞徑,水榭迴廊蜿蜒曲折,微風拂過,猶帶花香。春天總是這般的鮮豔朝氣,尤其是這個以富聞名於世的華國的春天,明豔中猶帶一絲富麗。
“看什麼呢?”皇朝問著站在窗邊已近一個時辰的玉無緣。
“有許多天沒見雪空了,聽說你派他去了格城?”背身而立的玉無緣並未迴轉身來,只是淡淡問道。
“嗯。”躺在軟榻之上的皇朝閉目輕答,此時的他似是午睡才醒,頭髮披散於榻,著一襲淺紫薄寬袍,神情靜然,斂去那一身的傲與霸,別具一番慵懶魅力。
“格城……他過來必要經過格城吧?”玉無緣微微嘆一口氣道。
“好象是的。”皇朝依舊淡淡的答著。
“你只派雪空一人嗎?好歹他也是與你我齊名之人,如此輕視,只怕要吃虧的。”玉無緣抬手拂開被風吹起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