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你看見不成?”
齊若男怒道:“林正陽,你這話好沒道理!莫邪自與我相識,便形影不離,從無一日分開,就算是夜裡休息,也不過是同院兩室,相隔不過數丈而已;難道我有什麼異樣舉動,他會看不見?你當他是瞎子不是?”
她剛說完,歐陽莫邪便介面喝道:“是啊,是啊,若男說的不錯!林正陽,你當我是瞎子不是?”語氣含怒,與齊若男毫無二樣,便如她的應聲蟲一般;但臉上卻笑嘻嘻地,只見喜色,哪有半點怒氣?
眾人見歐陽莫邪模樣,無不好笑,但都覺他說的有理,卻是林正陽無理取鬧;有的按捺不住,便冷嘲熱諷道:“是啊,人家日日相處,有什麼看不見的?當世上只你一人長了眼睛不成?”
“哈,笑話,笑話!說人家揹人通姦,別人看不到,他又憑什麼指責人家?難不成人家日日相處的自家人都看不見,卻被他個外人看到了?分明是亂安罪名,冤枉人麼!”
“這人說話,真是幼稚!虧他怎樣掙出個偌大名頭?當真奇怪!”
……
眾人礙於林正陽勢力,雖不敢大聲斥責,但許多人一齊低聲議論,聲音集在一處,仍是不小。
人群義憤,斥聲嚷嚷,矛頭直指過來;饒林正陽極有城府,定力過人,當此情形卻也不禁有些著慌。
他此時是與人性命相賭,一旦眾人確信陳、齊二人清白,自己便要自刎謝罪;事關生死,又豈能容得他不慌?
林正陽無可辯駁,情急之下,顧不得深思,脫口叫道:“大家不要信他幾個!這……這歐陽莫邪分明是他們一夥的,如今裝模作樣,撒謊替朋友開脫;一面之辭,怎能取信?”
他放聲一吼,正在議論之人都是一驚,停住了口;場中頓時靜下來。
楚楚冷笑道:“林教主,你的意思,是歐陽二公子甘心戴綠帽子,做王八了?”
她話音未落,歐陽干將從臺上猛立起身,手按劍柄,厲聲喝道:“林正陽,你雖是前輩高手,卻也不可欺人太甚!我鑄劍山莊可不怕你神木教;歐陽子弟,須容不得你如此汙辱!”
他話音剛落,又聽洪斷山怒聲喝道:“荒唐,荒唐!便是尋常販夫走卒,無名之輩,也斷忍不得妻子與別人有染,何況歐陽二公子出身名門,頗有身份?先是當眾置疑人家女子清白,所為已十分不當,現又指責名門子弟甘心養奸,辱人至極,實在太也過分!林教主,你雖然厲害,卻也未必天下無敵,再要如此恃強胡為,可莫怪洪某冒犯,要討教一二了!”說罷手按巨刀,對林正陽怒目瞪視。
所謂人間最大仇恨,莫過於殺父、奪妻。妻子被人玷汙,做丈夫的自然是惱怒異常,就算粉身碎骨,也非報那大仇不可;至於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當然也有,那便是人們所說的“烏龜、王八”,沒有半點骨氣,沒有自尊廉恥,要被天下人瞧不起。若說某人縱妻成奸,甘心做那“王八”,實是對男子最大的侮辱,比罵人祖宗還要厲害三分。
以鑄劍山莊歐陽家在江湖上的名聲地位,若說歐陽二公子會心甘情願做王八,哪裡有人肯信?而林正陽將如此大一盆汙水潑在歐陽莫邪身上,不但下流,簡真可稱為惡毒。
在場豪傑,無不憤怒。有些正直粗豪的,便手按兵刃,瞪著林正陽,躍躍欲試;只待洪斷山當先出手,便要衝上去幫忙,圍毆林正陽。
林正陽看眾人神色,已知犯了眾怒;一旦動起手來,自己孤掌難鳴,就算武力蓋世,也不免被亂刃分屍。
他執掌天下第一大教,不知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定力遠非常人可比;當此生死關頭,反倒定下心來,不再像方才一樣緊張。
尋思片刻,微微苦笑,斜瞥楚楚,嘆道:“好手段!先假編婚約,騙得人信,再以未婚夫證明未婚妻清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