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不住的給她搓著手,試圖驅散蘇暖手上的寒氣。
蘇暖感受到那覆蓋在她手上的溫暖的手,看著上面的周圍和斑痕,不知怎麼的,突然眼眶一酸,“祖母您放心,我肯定沒事的。”
話還沒說完,蘇暖的嘴角卻猝不及防的流下一道血痕。
蕭老夫人看到後,忍不住臉色一變,但很快控制住表情,抬手將蘇暖嘴角的血給擦了去。
“你瞅瞅,多大的姑娘了,怎的說話還流口水,真是羞羞羞。”
蘇暖聽了,抿嘴笑了起來。
蕭老夫人給蘇暖擦拭完嘴角,調笑了蘇暖幾句,便不動聲色的將那隻手藏進了袖子裡。
這並沒有逃過蘇暖的眼睛,蕭老夫人在隱瞞什麼,她並不是不知道,無非是她剛才溢位來的血吧。
雖然她沒有看見,但是那滿嘴的血腥味是騙不了人的,所以她沒有開口接蕭老夫人的話,只是抿著嘴笑了笑。
她怕滿嘴的血跡讓蕭老夫人看到會心裡難受。
“祖母,祖母,太醫來了,太醫來了。”
人還沒進來,便聽到了蕭墨景的聲音。
太醫進了屋,先給蕭老夫人行了禮,這才開始給蘇暖診脈。
仔細把過脈後,太醫這才開口說道:“老夫人不必擔憂,少夫人身體沒有大礙,只是有些氣血虛,等老朽給少夫人開一些補氣血的方子,吃上些時日便會好起來。”
“只是這些日子少夫人還是得注意一些,儘量臥床休養,不要勞累才是。”
蕭老夫人趕緊說道:“阿彌陀佛,那便好,那便好啊,真是辛苦太醫了。”
“老夫人客氣了,這都是老朽用盡的本分,那老朽先下去了,這就去給少夫人開方子。”
“好好,勞煩太醫了。”
“祖母,孫兒隨太醫去拿方子,然後抓了藥便送去廚房煎藥。”
蕭老夫人點點頭,“如此甚好,快去吧。”
蕭墨景隨著太醫出了屋子,兩人一直走到大門口,這才停了下來。
蕭墨景開口說道:“蘇暖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
蘇暖暈倒的突然,讓蕭墨景心中有些不安,所以他提前去接到了太醫,叮囑了診斷結果若是不好,便不要當著蘇暖和蕭老夫人的面說。
怕一老一病受不了刺激,只說點無關緊要的病症糊弄過去便是。
所以太醫那句氣血虛的話,並不是真話,只是用來安慰蕭老夫人和蘇暖的措辭罷了。
太醫看了蕭墨景一眼,嘆了口氣,“回景公子的話,少夫人的身子,確實是不容樂觀啊。”
太醫說完,蕭墨景臉色更加凝重起來,“樂觀不樂觀我不想聽,我只想知道,能不能治。”
只要能治,不管花費多麼大,後遺症多嚴重他們榮國公府都會不惜代價出手。
太醫偷偷看了蕭墨景一眼,滿臉羞愧的說道:“老夫醫術不精,眼下並無什麼頭緒。”
蕭墨景頓了頓,“那救治暫時沒有辦法,將養身子的方子總能開吧?”
太醫搖了搖頭,“老夫無法斷定少夫人的病灶,不敢隨意開藥。”
不開藥,那是蘇暖自己得的病,怨不得他身上去,倘若開了藥,將人治療的更嚴重了,那榮國公府可饒不了他。
人嘛,終究是趨利避害的。
蕭墨景心思更是通透,抿了抿嘴,“靈犀送太醫回府,勞煩太醫辛苦跑這一趟。”
雖然沒有半點用。
“老夫告辭。”
靈犀帶著太醫離開,蕭墨景站在那裡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頭已經掛上了一臉的輕鬆。
可轉身後,入目的便是蕭老夫人,不知道已經在那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