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景絲毫不覺得尷尬,微笑點頭,“既然弟妹也覺得我可以說,那我就說了,弟妹心中是否還有彭世子?”
靈犀突然覺的自家公子要麼是個聾子,要麼是個傻子,人家少夫人明明說的是讓他不要再說了啊。
蘇暖也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蕭墨景說道:“大哥可知有個人叫忽必烈?他是個很厲害的人,不過我看大哥比他還厲害一點,因為你比他還多一烈!”
胡比咧咧!
蕭墨景撇了撇嘴,“說實話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瞅墨塵,一表人才、二目有神、三從四德、五肢健全、六親不認、七德兼備、?八面威風、不愛喝酒、簡直就是十全十美啊。”
“但凡弟妹眼不瞎、心不盲、耳不聾、腦不殘,就應該知道選誰。”
蘇暖翻了翻白眼,她真的要謝謝蕭墨景對她如此看得起。
“但是!我只是怕墨塵想不開啊,畢竟你給彭毅寫過情深意切的情書,可我們墨塵什麼都沒有呢。”
蘇暖暗歎,好一朵白茶花啊。不過仔細回想了一下,原主似乎真的給彭毅寫過信,但信裡的內容可與這個相差十萬八千里。
蘇暖一臉肅穆的說道:“大哥,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確實給彭毅寫過信,可信中的內容卻並不似他說的那樣,我是向他借銀子。”
這個說辭反倒是惹起了蕭墨景的興趣,歪了歪頭,示意蘇暖繼續說下去。
“那時候我還在莊子上,石竹大哥的父親病重,那幾年又趕上災年,到處借不到銀子,我也跟家裡要過,可是寫回去的信石沉大海,無奈之下,只得向與我定親的彭世子求救,於是寫了信懇求他能發發善心。”
“我也承諾了,我不會白要他的銀子,只要他願意借我,日後我定當加倍奉還。只是直到石竹大哥的父親去世,也沒能等到彭世子的善心。想必都是彭世子對我不滿意,這才沒有回信。”
蕭墨景一拍腦袋,“你瞅瞅,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麼沒有的,那彭世子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害我差點誤會了弟妹。”
蘇暖笑了笑,“所以說彭世子那些也不過是表面上的客套話,大哥不必當真。不過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大哥的提醒,讓我謹記夫妻二人之見還是得多多溝通的,哪怕是我覺得微不足道的屁事,也得說。”
“否則被那些個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蕭墨景挑了挑眉毛,總覺得微不足道的屁事和別有用心的人,都是在說他呢。
蘇暖行了一禮,“大哥還有疑問嗎?若是沒有我就先退下了。”
蕭墨景點了點頭,“無事無事,弟妹慢走。”
等目送蘇暖走遠了之後,蕭墨景轉頭對靈犀說道:“你瞅瞅你瞅瞅,她怎麼不乾脆點名就說我是那別有用心的!”
靈犀趕緊回道:“公子您多慮了,少夫人她定然不是說您。”
蕭墨景瞅著靈犀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阿諛逢迎的小人!對著自己主子連句實話都不敢說?”
靈犀一聽,頓時檢討起自己今日的行為,不禁有些羞愧,“公子說的對,小的不能只挑好聽的說,不過這也怪不得少夫人嘲諷公子,主要是公子太欠了,說白點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蕭墨景暗暗攥了攥拳頭,“我讓你回話,沒讓你發揮!”
說完就給了靈犀一腳。
靈犀蹦了起來,“哎呦呦,公子饒命啊,小的不敢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說實話了。”
這番說辭換來的又是無情一腳,“好你狗奴才,竟然準備對我撒謊了?”
靈犀一邊討饒一邊躲閃,蕭墨景一邊臭罵一邊踢人,吵吵鬧鬧的往回走去。
直到兩人消失在夜色中,假山旁邊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