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髮,黑眼紅珠,眼中怨氣沖天,嘴裡哀哀鬼泣,連頭髮身上的溼氣都回來了,正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原先那個可怕的阿飄回來了!
三週一個猝不及防,轉頭時阿飄瞬間變身衝著他就撕咬過來,瘋狂程度不亞於一頭被驚擾的黑熊猛獸,亮出原先一直沒有露面的兇殘武器爪子,一爪就將三週的肩膀給撓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幸好三週應激反應,稍稍往一旁躲了一下,不然這爪子就要划著他的臉,衝著他的眼就撓了過來。
這時再看阿飄,穿著紅衣宛如赤煙,飄忽不定,亮出兩隻尖爪指甲長而黑,配上比剛才還要凶煞的面孔,簡直堪稱阿飄界最驚悚、最恐怖、最兇狠的女阿飄。
“嘶,傷口還挺疼!”
三週握住刺痛痠麻的傷口,這時候鮮血已經染紅指間,那是真的傷口,真的流血說實話三週還真不怕傳統阿飄的傳統攻擊,因為他們喜歡用摧殘精神的方法折磨致死對手,通俗講就是嚇人,可眼下發狂的阿飄,用的可是真真實實的物理攻擊,三週的精神勝利法並不起作用。
當時忽然就覺得形勢不對,危機四伏。
“腫腫麼回事?”
三週驚的,舌頭都大了。
阿飄飄在房頂,亮著尖爪,根本不吃三週這一套,衝著他又吼又叫又發狂,跟只鬥急眼的小雄雞一樣,臉上的黑線都快淹沒整張慘白的臉了!
“嘿,我是公子啊,三公子,錢不要你賠了好不好,你別生氣啊!”
三週一邊安慰著阿飄,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一邊開始犯嘀咕:我也沒幹啥啊,一沒佔便宜二沒再調戲,怎麼突然就又暴走了起來呢?
回頭一想:該不會是因為拒絕了她,惱羞成怒了吧?
顯然原因不是關鍵,關鍵是阿飄此刻確實是發狂暴走,完全失去了理智哦不,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她是重新找回了自我。
而且,眼下的形態,終極暴走形態,三週別說套近乎攀關係,就是跪下來叫阿漂奶奶都無濟於事。
阿飄這次,誓要手撕三週!
說時遲那時快,聽三週在那耍嘴皮子,阿飄一個怒吼,衝著三週再次進攻,一個飛飄迎面襲來,差點就將三週撞個人仰馬翻。
還好三週靈活,一個後翻就翻下床去,勉強躲過一劫。
可這一翻,摔到地上,摔得三週屁股麻麻刺痛,呲牙咧嘴,痛的直喊娘。
“媽呀,要命了啊!”
這時,背後一股寒意。
“不好,阿飄在身後!”
三週也顧不得疼痛的屁股,捂著肩膀再次翻身轉向身後,見阿飄飄在門樑上,以一個極其高難度的姿勢倒掛在上面,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三週這個必死的獵物。
那眼神,堅定兇狠,看得出按照這形勢走下去,今晚三週必死無疑不行,還得找出阿飄突然發狂暴走的原因,明明剛才她還如此溫柔,經得起調教,這時候怎麼就喪心病狂了呢?
三週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找到根源,才能救下自己。
趁著阿飄還沒發動第三次兇狠猛攻,三週左右檢視,回憶尋根。
“剛才肯定有什麼細節被自己忽略了從頭捋,剛剛給阿飄盤頭的時候她都快褪去煞氣,變成一個善良溫柔的古時美女葉鶯鶯了,但突然就暴走起來,毫無徵兆。”
“不對,當時我幹嘛來著?”
“對,我是在跟她討論名字的問題,她說她喜歡我給她起的阿漂大漂亮這個名字,但我想告訴她,其實她有自己的名字,叫葉鶯鶯”
盤到這,三週似乎通透了,眼睛一亮:“莫非是因為名字?”
衝著門樑上的阿飄,三週笑嘻嘻的認錯道:“嘿,我錯了阿漂,大漂亮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