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週懷裡抱著緬因,慢慢走出那間茅屋,心裡五味雜陳,直到快要走出佈滿符咒的籬笆院,才想起屋裡的鬼野,再回頭時,見茅屋矮小的門口依偎站著鬼野一郎,正目送著三週和緬因,但遠遠的,三週見他低著眉眼,正偷偷的詭笑著
懷裡的緬因則一直髮出沉悶的呼嚕聲,沉甸甸的,異常詭異,等三週真的跨出那個籬笆院,突然一個激靈,鬼叫般喵嗚一聲,受驚了似的一陣狂躁的手舞足蹈,那銳利的貓爪一不小心就把三週的手背給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嘶!”
抓痕痠痛,撓心抓肺,痛得三週忍不住叫出一聲,可不知道為什麼,抱著緬因的那雙手就是牢牢的不肯放手,就像此刻那雙手已經不是自己的手了一般。
奇怪的是,緬因見三週被自己撓出血來,好像是心滿意足了,接著就安靜下來,重新乖巧的躺進三週的雙臂懷抱裡,繼續打起那一聲聲沉悶的呼嚕聲。
三週不明覺厲,但心裡擔心自己的傷口,畢竟那抓痕表面看起來就令人堪憂。
“不會感染吧?”
但就在這時,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三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臂上那一道道血淋淋的抓痕奇蹟般慢慢自我恢復著,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這,幻覺?”
三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半天,但剛才那陣鑽心的痠痛是真實的,猶在心間,怎麼可能是幻覺呢?
心覺這是這隻詭異的緬因鬧出的怪事,一個眼神,逼向懷裡,卻見它正歪頭凝視著自己,就像是王凝視著自己的傀儡、奴隸一樣!
而剛才手臂上的抓痕,就像是它給三週這個傀儡、奴隸上的標記一樣,證明三週從今以後就是他的人了。
“呵,阿漂都沒這麼藐視過我,你一隻貓,憑什麼?!”
三週內心暗罵,但嘴上連個聲都不敢吱,臉上更是老老實實的做不出個褻瀆的表情。
很奇怪的震懾力,從接過緬因被那沉甸甸的壓迫感壓住開始,就像是孫猴子被壓在五指山下,你縱是以前多有本事,多猖狂,你都得給它怪怪的夾起尾巴做人。
無解,三週只能認栽。
走出籬笆院,抱著緬因徑直向阿漂等待的那個地方趕去,走時心裡想起了跟鬼野的約定。
因為屍骨量太大,所以鬼野說需要一段時間來把它製作成成品,經過商議,最終約定具體時間為七天之後,七天之後三週再來茅屋取回阿漂的屍骨,及成品。
隨後,鬼野草草跟三週加了個聊天賬戶好友,以便於今後聯絡。
當時三週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了下來,可此刻冷靜下來一想,這期限有點棘手現在自己可是一名正式入職的凶宅試睡員,回去就要參加首個任務,根據群聊裡的資訊內容,任務期間自己可是沒時間出來拿屍骨的。
“該死,忘了這茬!”
“看來這次任務要加緊了,回去必須在一個星期內把它給完成,然後來取阿漂的屍骨。”
莫名其妙就在無形中給這次首個任務給定了個什麼期限,惱的三週心煩意亂也不知道這個任務難不難,能不能在一個星期內完成。
也不是三週著急,純粹是那個鬼野有點古怪,臨行時還特意叮囑三週,一定不能誤了時間,因為鬼野說自己完成三週的約定後,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那間茅屋,甚至離開這個地方,到時候要再找他可就難了。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一直躲在這間茅屋裡,籬笆上的符咒說明一切,為什麼我一來過後他就像是解除封印,解脫了一樣,要隨時離開了呢?”
想起“解除封印”和“解脫”這些字眼就覺得蹊蹺,而且鬼野又是個喜歡收集屍骨的小日子,不論從人品還是癖好上都不值得三週去信任,所以不管什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