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幾分鐘前,昏昏沉沉中顧拾月被幾聲奇怪的嘰嘰喳喳給吵醒,像老鼠的叫聲,又像古怪的孩鳴聲,斷斷續續,時有時無。
“又入夜了?”
“又出生了?”
“那聲音怎麼回事?”
顧拾月被強行開機,“復活”甦醒過來,確定這些以後,像冬天裡懶床的孩子一樣,不肯睜眼。
四面很靜,除了那幾聲古怪的嘰嘰喳喳聽不到任何動靜,而且那幾聲嘰嘰喳喳也在自己腦子開機的那一刻銷聲匿跡難道又是像之前聽到的拖拉聲一樣,是甦醒前的奇怪幻聽?
這樣想著,細心的本能順便確定了一件事:旁邊沒動靜,今晚估計是一個人出生!
“無所謂了,反正這遊戲也接近尾聲,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大機率沒什麼贏的希望了!”
思緒自然而然牽出這條讓人無奈的訊息,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該憂愁,還是該悲傷昨天看到張偉被票,顧拾月已經放棄希望,而且更早之前,拿到這個身份的時候就覺得希望渺茫。
牌不是很臭,但不適合這遊戲的大環境,在有會玩的高階玩家前提下,這牌的玩法很被動,且生死基本要看別人的臉色,顧拾月自覺已經把這個身份玩的很出色了。
但最終還是難逃被身份設定左右的無奈結局!
“大機率今晚好人就要被屠夫給收拾了吧?”
“好人一跨,自己這個身份自然也跟著跨了,也就形同虛設!”
想到這,突然就不由自主的苦笑起來。
可這時,耳邊又響起那可怕的嘰嘰喳喳聲沒錯,是可怕,意識清醒後能確定那就是可怕,不是傳統的老鼠叫聲,而像是恐怖片裡某些抓心撓肺的詭鳴聲。
真要說,有點像俊雄他媽的氣泡音:額吱吱吱~
“誰?!”
顧拾月第一時間以為是自己弄錯了,覺得有人跟自己一起出生。
想叫問,卻沒能叫出聲。
只聽那氣泡音斷斷續續,一直從某個角落往自己身上爬。
不一會兒,有陣冰涼就偷偷襲向身體,縹緲又真實。
“三週,是你嗎?”
顧拾月不敢胡思亂想,平日裡的女漢子人設卻在這時候無情的背叛了她,那股涼意伴著氣泡音越來越近,從腳往上爬,所到之處,身體的汗毛也跟著都豎起來了。
顧拾月忍不住了,想提高嗓門警告“三週”:“別鬧了三週,小心我的斷子絕孫腳!”
但對方無動於衷,甚至變本加厲,就像是感覺到顧拾月發現自己了一樣,受驚並瘋狂起來。
顧拾月猛然起身,睜開雙眼
眼前漆黑一片,黑到看不見腳上爬上來的是什麼,只能隱隱感覺到它好像被自己的突然起身給驚到了,突然安靜下來,也突然不見了蹤影。
顧拾月都有點後怕,自己哪來的勇氣突然起身並睜眼,這時候長舒了一口氣,將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臟暫時給按了下去難道是幻覺?
再看看四周:環境好陌生,但又有一絲熟悉,不常來,但好似來過一次。
漆黑裡,顧拾月凝神確認,最終還是讓那該死的細心給喚醒了記憶力:這不是沒去過的那間地下室嗎?
此刻,漆黑裡卻能看到地下室本來禁閉的那扇門被開啟了一條細縫
“額吱吱吱吱!”
隨即,那聲恐怖的氣泡音又響了起來,而且很近,近到顧拾月確定那不是什麼幻聽。
脊背隨之一陣發涼,因為那氣泡音就在自己身後!
她在爬,順著後背往肩上爬,爬的後背生生髮涼,顧拾月還是頭一次感受到這麼強烈的恐懼感,害怕到全身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瞪著眼珠子,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