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開始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那隻左輪手槍就像是一個魔鬼,正冷酷的凝視著顫顫巍巍的林庚堯。
什麼恐怖的詛咒遊戲,什麼私生子完美的復仇計劃,什麼老管家後人在窺視,這時候都變成了過眼雲煙眼裡只有槍,心裡只有怕!
這時候能做的就是強壓恐懼故作鎮定,但內心裡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怎麼都平復不下來,小臉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暴露了此刻的真實感受。
看了一眼對面的三週:這該死的瘋子在衝著自己邪笑,就像是在等待著那聲槍響一樣,再想想他剛才的表現,輕描淡寫,仿若無事,第二槍就那麼輕鬆的給了事了。
林庚堯伸手去拿左輪,但在半道又縮了回來是啊,第二槍,但其實是六輪的第四槍,這意味著什麼自己再清楚不過。
林庚堯放佛已經看到了死神那猙獰的半張臉,這時候才深深感受到,越在意生死,越恐懼生死!
不過還好,弄清楚這故事背景裡面的真相,就清楚了所謂的“無人生還”只是私生子想要保持古堡詛咒弄出來的噱頭,只要自己贏下這場死亡左輪,還有生還的機會慌亂中林庚堯悟到這點,求生欲又再次戰勝一切,讓他戰意滿滿。
“呵,急什麼,你不是說要覆盤一下游戲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嘴唇已經因為緊張乾裂到雙唇緊緊貼在了一起,說話都要用舌頭先偷偷的擠開它們。
三週滿臉難以置信。
“也是,說不定下一槍它就響了,不急!”
此時像個知心人一樣,說出這番討喜的話。
其實三週知道林庚堯突然一改常態跟自己妥協的原因,他現在很害怕,害怕到想利用這點覆盤的時間去拖延這一槍的到來,哪怕讓他多幾秒時間,再去呼吸呼吸這人間的空氣。
三週很配合,馬上問到:“那就從你和歐陽婧的故事開始?”
剛緩一口氣,三週的話再次讓氣氛凝重起來。
但眼下肯定沒有什麼比這隻左輪手槍來得可怕,林庚堯暫時藏起了驚慌,淡淡道:“我和歐陽婧的故事?我和她能有什麼故事。”
“不是說覆盤嗎,到這時候你還不交代?”
“呵,要不你來推推,看看你到底懷疑我們什麼。”
林庚堯的這番表現,讓三週很是納悶了,分不清他是想要拖延時間,還是真的想繼續隱瞞真相。
三週冷眼一對,回道:“好,那我就先掰扯掰扯。”
“縱觀整個遊戲,大家的心路歷程大概已經很明瞭,拿到身份牌以後都各懷鬼胎,想要贏下這局比賽並讓自己活下來,尤其你們好人之間,存在著堡主這個設定,因此遊戲一開始就開始琢磨著怎麼去一邊贏下比賽,一邊快點推出堡主的身份,把賜死任務給做了。”
“反之,堡主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沈冉剛開始第一輪沒跳出上警強勢帶隊的原因也就在這,她害怕提前暴露堡主身份,引來殺身之禍!”
三週將好人的每一個心理都分析的透透的,近乎完美。
林庚堯卻只是點著頭,因為這種淺層的覆盤對於能活到最後的高階玩家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但下一秒,三週的覆盤讓他大開眼界
“除了笨比胖子和打不明白青銅晉級賽的張偉,其他人基本都是按照正常思維去走,而且因為這個遊戲的特別設定,幾乎杜絕了一些高階的騷操作當然顧拾月的反覆橫跳,和你最後的反叛算得上是兩個騷操作了。”
這裡,三週是發自肺腑的想去讚揚敬佩這兩個人的操作,能在這個關乎生死的遊戲裡做出這種騷操作來,非常值得讚許。
這時,林庚堯也插入一句:
“你的賭博式強壓打法也讓人很驚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