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既然來了,就別在外面待著了,請進來吧!”
茅屋內,款款請到,那聲音不光低沉,還帶著一口極其濃重的拗口口音。
“小日子?”
三週心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來自“家鄉”的小日子,因為那一口拗口的口音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聽到這聲請,伸手毫不猶豫的就推開了茅屋那扇精緻的小門,走進屋內。
跟外面看到的一樣,茅屋裡面空間很小,進門便能一眼看完裡面的所有:佈局裝潢也很普通,並沒有什麼奢華精緻的傢俱擺設,裡面簡簡單單用竹木鋪著一張木床,榻榻米那種的,除此之外,一張床桌一張木凳,別無其他。
裡面的衛生倒是收拾得十分乾淨,就是這時地上擺放著很多各式各樣的木頭,還有一點木屑,木頭被鋸成各種形狀,看起來像是正在雕刻製造著什麼。
而其中,就地盤坐著一個滿頭白髮的粗衣男人,亂髮到肩,蓋著臉龐,背弓得像個蝦米,正拿著一把精美的鋸子鋸著手裡的木頭,看那形象,很是邋遢。
“鬼匠?”
三週心頭一閃念,凝神觀察著茅屋四面,慢慢向屋內跨去,這時不免責怪自己:該死的,忘了撿塊板磚拿來防身了。
聽到三週進屋的動靜,邋遢鬼匠並沒有急著回頭,而是依舊揹著三週,繼續剛才停下的鋸子,又開始鋸起手裡那塊木頭。
半天,問到:“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這裡難找吧?”
一連兩問,就像是他早就料到三週會來找他,而且剛才門口那聲請,足以證明這人本事非凡。
三週不慌不忙,等徹底走進屋內,禮貌性的關好屋門。
“免貴三週!呵,還好,就是路有點難走。”
也不墨跡,直言相對,就像是兩個人是很久前就認識的老友,久別重逢一樣。
不知為何,三週就是感覺這邋遢鬼匠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包括此行目的,所以他下意識的也不想跟鬼匠裝了。
見鬼匠聽完這句,側著臉轉向三週,透過亂遭的披肩白髮打量了一下三週,但三週依舊沒能看清那張臉。
隨後,再次用拗口的口音,說到:“面帶紅光,五官聚煞,陰陽參半,亦正亦邪好一副天煞孤星的翻天命!”
這鬼匠,還會算命?
三週被這莫名其妙的開場白給搞得一臉懵逼,心想這小日子鬼匠到底何許人也,會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但這命聽著,咋這麼彆扭呢,天煞孤星聽說過,翻了天是啥?
“啥意思啊?”
“呵,天機不可洩露!”
“喔”
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賣關子的人了,再說三週此行也不是來算命的,乾脆直接來到鬼匠跟前,直言目的。
“你是,鬼匠?”
其實阿漂也沒說這位能工巧匠叫什麼名號,但聽她叫過鬼匠這個稱呼,三週也只能這麼問到。
鬼匠一聽,果然覺得唐突,這時候冷冷一笑,態度極其冷酷。
還好,小日子的紳士風度還是可以,冷笑完就自報家門到:
“在下,鬼野一郎!”
順勢,放下手裡的鋸子和鋸了一半的木頭,終於回過頭來,露出面目,並向三週輕輕的低了個頭。
容顏憔悴,骨瘦如柴,就像是八百年沒吃頓飽飯一樣,眼眶都深陷了進去,配上那頭糟亂的披肩白髮,簡直就像個恐怖的餓死鬼,恐怖到憑這幅容顏連他的年紀都看不出來。
要不是白天,這副鬼樣子肯定嚇三週一跳,這時候再跟阿漂那樣子比一比,她簡直美若天仙,就算是暴走時候!
此刻,用深邃的眼神低頭盯著三週,總覺得他在偷偷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