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做銷售經理那會兒，確實挺能忽悠的。二部那幾個女的都拿他打賭，看誰能把他勾到手。賭注不小呢……”

“李姐，你倆這樣揭我的老底真的好嗎？我好像沒讓她們得逞吧！”

宋健知道李素娟其實是插科打諢地化解尷尬，也就配合著她說著。

“你是沒讓她們得逞。不是你多正人君子，而是你怕被人抓住把柄。芮小丹的手下，你不敢下手罷了。”

田園說著話，一刀一刀的切著牛排。

“我冤枉啊，我對誰都……”

宋健說著忽然覺得，田園一直在暗示，自己曾經對她有過不軌的行為。

“你這是跟牛排有仇吧，沒見過把牛排千刀萬剮的切法。”

他趕緊轉移話題。這頓飯吃的真累。

“你倆別鬥嘴了。你看看人家方芳老師，吃飯多文雅，一句話都不說。”

李素娟一邊說一邊用叉子捲起麵條。

黃豆色的意麵，配著新鮮的蝦仁。有幾朵翠綠的西蘭花做點綴，還撒了黑色的芝麻粒。看上去很有食慾。

“我就這個性子，話不多。不過，我挺喜歡聽八卦的。特別是跟宋健有關的。也能幫助我多瞭解他。”

“不是，合著我跟你聊的那些你都不信唄。還要從別人那裡佐證一下？”

宋健沒想到方芳會這麼說。

“誰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呢？你做過什麼壞事，難道還會不打自招？”

方芳笑著說。

“我可以作證。宋健在我們公司，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愛妻模範。不管他在外面跟客戶幹了啥，對她媳婦……現在應該叫前妻，那真是太好了。”

“李姐，我謝謝你了。”

宋健看著李素娟，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嘴巴也挺厲害的。簡直是“蝦仁誅心”。

“我跟客戶幹啥了？謝永強那傢伙也是這樣說的。”

“噗……你不會懷疑我給他提供的材料吧？你那些報銷單據，背面不是寫著費用用途嗎？還用我去告密？”

李素娟捂著嘴笑著說。

“你是妻管嚴，也不是什麼秘密吧……”

“我真是服了。李姐，你怎麼臉上長雀斑了？”

“啊？我長雀斑？在哪？”

李素娟趕緊伸手跟田園要化妝鏡。

“他的鬼話你也信。”

田園翻了個白眼說。

“黑芝麻粘在嘴角了。”

“宋健，你這個傢伙……”

李素娟捂著嘴趕緊拿紙巾擦了擦。

“方芳老師，你教他的時候可得注意一下。這小子不老實。”

“嗯，他確實不老實。”

方芳點了點頭說。

“你怎麼也跟她們穿一條褲子？”

宋健看著方芳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地說。

“我在咱們這期學員裡，算是最老實的吧？他們下課都找你單獨輔導一下，我就從來不麻煩你。其實，他們就是藉機跟你套近乎。一個個眼睛裡都發出綠光。”

“你是欲擒故縱！”

田園拿叉子狠狠地插在一塊牛排上說。

“他們誰有你厲害？你都跟老師約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