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都瞞不過殿下的,殿下他也清楚娘娘您的性子,要是真在這裡跪下去,可別弄巧成拙才好啊。”
“沒事的,多跪一會不打緊,我身強體健的,不怕這點苦。”姜挽擺擺手,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懷德院那邊。
她唇邊帶著狡黠的笑意,眼裡滿是希冀,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吸引夫君的主意,哪怕這樣得不償失,她也是甘願的。
玉寧成功被自家娘娘感動,心裡暗歎姜娘娘用情至深,便不再勸她起來了,只好陪著一起跪下。
姜挽餘光看見玉寧的神情和動作,眼睛眯了眯,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過了一個時辰,蕭淮從戶部返回東宮,身邊還跟著幾個年輕的官員,一同走進懷德院。
身側的年輕公子眼尖,瞧見不遠處有一美人跪著,立馬笑道:“殿下後院芳菲滿園,隨處可見是絕色啊。”
周圍幾人順著凌酒言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觸及他口中的絕色,立馬都收回了視線,不敢多看。
這裡是東宮,能出現在這裡的美人必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他們都是外臣,不好意思多看的。
也就是凌酒言膽大,仗著自己是太子的親表弟,什麼話都敢說,這位凌家小少爺是江皇后已逝親妹妹的幼子,他幼時凌家因為擁護皇家太祖而遭難,小小年年被迫流浪在外,七年前才被尋回凌家。
凌家長房長子已承侯爵位,分了大部分家產,凌酒言歸來時,家中父母俱逝,沒有什麼能留給他的,皇家為了彌補過失,陛下親封凌酒言為長樂候,給了凌家一門兩侯的榮耀。
“美人可憐,表哥不去看看?”凌酒言笑著對蕭淮說。
“公事在身,莫要胡言亂語。”蕭淮看了一眼姜挽那邊,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情緒,他嗓音寡淡,一如往常那樣威嚴冰冷,提步進了懷德院,似乎對什麼美人什麼絕色沒有絲毫在意。
身後幾位年輕官員暗暗讚歎,相互對視一眼,無不讚嘆儲君聖明冷肅,將來必是位將國事放在心中的明君,美人都長成那樣了,殿下居然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可見定力十足,果然不是尋常的凡夫俗子啊。
凌酒言被蕭淮呵斥,轉頭去看姜挽那張楚楚可憐又引人沉淪的臉,暗暗冷笑。
還真是不受寵呢,果然如他所料,蕭淮一點不喜歡姜挽,不屑於多看一眼,前幾日在雲華行宮時姜挽還跟他那麼神氣囂張,現在他且瞧著,看她怎麼在東宮翻起水花,怎麼再懷上一個皇孫。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朝堂上的事情說完,懷德院的官員都散去。
夜幕悄悄降臨,福案派人傳膳,擺了一桌子的菜餚。
“殿下忙了一下午,到現在還沒有用膳,多少吃點吧,不然皇后娘娘又要擔憂了。”
“嗯。”蕭淮揉揉眉頭,扔下手中的奏疏,坐在圓凳上看著福案佈菜,他沉默一會,突然問道:“人走了沒?”
福案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殿下問的人是誰,官員們都已經出去,殿下現在問的當然是跪在外面的姜奉儀了!
“回殿下,姜娘娘還在外面跪著呢。”
蕭淮拿起筷子用膳,沒吃兩下又將筷子放下,冷笑一聲。
他不知道後院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姜挽是什麼樣的人,做女人跋扈成姜挽這樣的,蕭淮也是頭一次見,這東宮的後院裡,真的有人能讓她乖巧罰跪?她怎麼可能這麼聽話?
大機率,這只是姜挽特意做給他看的柔弱戲碼,明明沒長腦子,卻偏偏要賣弄心機,自以為勾引人的手段高超,實則拙劣到他懶得拆穿。
福安在心裡組織措辭,正要說些什麼,誰知太子殿下倏地起身往外走,“殿下?”
殿下怎麼出去了?不是吩咐了不用理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