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他的聲音有絲隱藏的誘惑,動手將她的單衣拉下,露出月牙色的肚兜,一觸及到她赤裸的肌膚,一抹微笑浮上他的唇角。
“錦姑隨時會來。”她輕撫丈夫的肩。
她話才說完,便聽見屋外響起一聲叫喚。
“夫人,您起來了嗎?”
豔衣掩住嘴,深怕自己笑出來。
翟玄領僵住,他抬起身,眉頭皺下,正打算開口訓罵時,卻讓妻子掩住嘴。
“我起來了。”豔衣喊了聲。
“是,夫人。”
“她等會兒就進來了,快讓我起來。”豔衣推著丈夫的肩。
翟玄領有些不快,不過並未說什麼,他側身到一旁,讓妻子起身著裝,當她拉好單衣後,雙腿移往床沿。
“相公再睡會兒。”
他搖頭隨她一塊兒起身,豔衣立刻自架衣上拿下丈夫的單衣為他穿上,細心地為他繫好腰間的帶子,而後選了件銀白色的交領外袍搭在外頭。
翟玄領低頭瞧著妻子忙碌的模樣,嘴角始終噙著笑意,其實這些事他自個就能做,不過妻子總喜歡攬著做,所以他也就由著她。
“好了。”豔衣撫過他的袍子,將它弄得更平順。
“夫人。”
“進來。”她抬頭對夫婿說道:“別為難錦姑。”
翟玄領揚眉,正欲開口時,冬黎與夏曦已捧著水盆入內,錦姑則拿著臉巾隨侍在旁。
兩人盥洗後,錦姑將巾布遞上,翟玄領一邊將溼布蓋在臉上,一邊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剛過卯時。”冬黎回答。
“嗯!”他拿下溼巾,隨手放在架上。“以後不用這麼早過來,我與夫人想多睡會兒。”
豔衣掃了丈夫一眼,臉上的紅暈慢慢化開,這人真是……
“過了卯時少夫人就該起床了。”錦姑說著。
翟玄領瞥她一眼。“誰立的規炬?”
錦姑立時道:“以前夫人嫁過來的時候便是這樣——”
“這件事我自會跟娘說。”他打斷她的話。
錦姑沉默一晌才道:“知道了。”
“都下去吧!”
“是。”三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三人一走,豔衣立即道:“相公何故如此,不過就是起早——”
“咱們毋需照著她規範的過日子。”他在榻上坐下。
豔衣自鏡枱前拿了梳子為他梳髮。“你這樣母親會誤會,以為是我唆使你的。”
“母親並非不通情理的人。”
濫衣蹙緊眉心,沒再說話,他真是一點兒也不懂女人的心思。
几上的冊子讓翟玄領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認識贏家的人?”
她怔了下。“相公偷看我的冊子!”
“偷看?”他挑眉。“你放在桌上。”
“可我沒說你能看。”她將几上的冊子拿到身邊,眉心整個蹙下。
“怎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他一手託著下顎,一邊瞧著妻子不悅的神情。
她怒目而視,他笑臉以對。“為什麼在冊子上寫著贏家四兄弟?”
“我會假裝相公沒看過、”她垂下眼,將冊子壓在隱囊(靠墊)後。
他好笑地道:“可我不想假裝我沒看過。”他將她拉近。“為什麼突然對贏家有興趣?”
她想了下後才道:“我打算為芙蘭說媒。”
這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你表妹?”
“她本來是要嫁給你的。”她故意道。“沒想到卻讓我這蛇蠍女人給破壞了。”
他笑道:“你在意這流言?”
“聽說最近改了,說我其貌不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