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瑞佛郡為立足點嗎?山地郡能供給他的大軍嗎?山地郡的騎士們能接受他嗎?」
「我看,應該在奪下滯水塢後,埋伏在道路旁,伏擊孔岱親王!」????「既然要打,為什麼不切斷他們的糧道?」
「假若我們進攻飛流堡不利,反而被孔岱親王從後方襲擊急流市呢?」
而後,各個軍團長和樞機們你來我往,很快就吵得面紅耳赤。
逼得主持會議的首席樞機馬德蘭聲嘶力竭地大喊「秩序!注意秩序!」
在激烈地爭吵和發言中,甚至有人開始不顧規矩頻繁打斷他人發言或人身攻擊。
根據議事規則,不少人被禁言或者驅逐室外冷靜。
期間甚至不得不一度休會二十分鐘。
會議從月升開到了月中,隨著一條條提議被採納,一條條提議被否決。
眾人的意見逐漸統一,雜音越來越少,兩條進軍路線漸漸在地圖上浮現。
第一條是從急流市出發,順流而下奪取飛流堡,然後再回頭迎擊來救援的孔岱親王。
第二條是從在奪下滯水塢後,先斷孔岱親王糧道,然後與墨莉雅提兩面夾擊。
眾人此時已經精疲力盡口乾舌燥,他們都不再發言,而是將目光瞄向了那個皺眉描摹地圖的年輕教皇身上。
但無論集中的決議如何,最終拍板的,還是霍恩本人。
在沉凝的氣氛中,霍恩開口卻不是軍略,而是無關的內容。
「我從1444年9月聖主授命,聖父降身以來,到今日正好過去了1年半的時間。
最開始的軍議時,往往是我一個人說,其餘樞機都在聽。
時至今日,不僅人人都能說,還可以言之有物,和那時差別太大了。」
其實今日霍恩掃視全場,已經多出了不少他不認識的新面孔。
世殊時異,除了那幾個老面孔,只有牆上的那個狗頭,才能讓他感覺到一絲舊日古拉格的氣息。
只是不知道,這一仗打完,剩下的人中還有多少熟悉的面孔呢?
深吸了一口氣,霍恩目光灼灼:「至於這兩條路線,都是好方略,但我想稍作修改。」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聽著霍恩的訓示。
「我們出滯水塢順流而下,不入飛流堡,在碎米鎮登陸後,先進攻孔岱親王的敕令連大營。
失去了敕令連大營,飛流堡自己的守備力量,別說是我們,就算是在起義貴族眼裡都是吹彈可破。
目前萊亞王國不可能對飛流堡送來援軍,飛流堡是肥肉但不急著吃,派一支偏師聯合本地貴族們收了即可。
假如孔岱親王進攻急流市,我們就沿河而上,在急流市熟悉的環境中與孔岱親王決戰。
假如孔岱親王馳援飛流堡,我們就憑藉飛流堡的輜重和優勢地形以逸待勞,在河流附近與孔岱親王決戰。」
這不是霍恩在信口開河,而是他,還有貝納爾多與佩蒂埃兩位參謀思考的成果。
「我們為什麼不自己收飛流堡呢?」一名軍團長忍不住問道。
「圍師必闕,意思是圍攻城牆要留出一面讓敵軍逃跑,但也可以解釋為要給敵軍留希望。
如果我們收了飛流堡,孔岱親王就徹底死心了,說不得就會逃往碎石原。」霍恩看著地圖上標紅了路線,「但咱們的目標是殲滅,而非驅逐。」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將帝國在千河谷地區的核心武裝力量剿滅,才能換來年的和平。
如果孔岱親王以碎石原為基地,以殘餘不斷南下侵擾,那麼千河谷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休養生息。
「只要我們沒攻陷飛流堡,那孔岱親王就一定會來奪,別說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