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要有證據證明韓墨對老秦殺人的事毫不知情。&rdo;

&ldo;那證據呢?&rdo;

楊天河不說話了，他深邃的漂亮眼睛好像無聲的海，沉默地凝視喬陽。

喬陽閉上眼睛：&ldo;……你大概沒有證據。那時候的阿墨孤立無援，他身邊除了老秦什麼都沒有……除非他那個時候就察覺到老秦的不對、刻意留證，否則誰也不能證明他的清白……如果要抓罪行累累的老秦，就會牽扯到韓墨，一旦牽扯到他……就是殺人的重罪。四條人命啊，就算不判死刑，他的一輩子也完了。&rdo;

&ldo;可如果不抓老秦，他早晚有一天會套出藏寶地點取得寶藏。他拿到黃金的日子，就是韓墨的死期。&rdo;楊天河輕聲說。

&ldo;那你準備怎麼辦呢?&rdo;喬陽睜開眼睛注視楊天河，表情迷茫又痛苦：&ldo;抓老秦不抓阿墨，老秦一定會用四條人命誣陷阿墨;抓阿墨不抓老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除非阿墨死掉，否則他永遠都對活在惶恐不安裡;老秦和阿墨都抓，老秦一樣會拉韓墨分擔罪責;至於老秦和阿墨都不抓，這個答案最明確，阿墨死定了!楊天河，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rdo;

楊天河錯開視線注視角落的陰影，語調平穩地說：&ldo;你分析的都對，韓墨跟老秦就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而我是一個警察，儘快將老秦那種兇狠狡猾的犯罪分子緝拿歸案、維護社會的穩定安寧是我的職責。&rdo;

喬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ldo;那阿墨呢，阿墨怎麼辦?老秦完蛋，阿墨也會陪葬……&rdo;

楊天河有點機械地說：&ldo;為了社會穩定，我們總要做出點取捨和犧牲。&rdo;

&ldo;楊天河!&rdo;喬陽怒吼一聲撲向混血面孔的男人，重拳向後者臉上揮去。

楊天河雖然看著瘦弱，卻受過專業的搏擊訓練。他動作敏捷地擋住喬陽的拳頭，轉守為攻，反剪住喬陽的胳膊將他按倒在地。

喬陽情緒激動，拼命掙扎，大聲咒罵：&ldo;□□大爺，楊天河!你竟然想犧牲韓墨?這就是你的正義?為了正義連朋友都可以拋棄?!&rdo;

&ldo;喬陽，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完!我沒有要犧牲韓墨，事情還有轉機!&rdo;楊天河按著喬陽語氣急促，&ldo;只要韓墨能協助我們抓住老秦就能戴罪立功!就算扯出那四條人命，法院也會酌情予以減刑!&rdo;

喬陽總算不掙紮了，他彆扭地扭頭看楊天河：&ldo;真的?&rdo;

&ldo;當然是真的，我也很想救他，我對他的重視不比你少!&rdo;楊天河言之鑿鑿，看喬陽冷靜下來了，才鬆開按著他的手。

喬陽坐起來，托腮思考：&ldo;嗯，讓阿墨戴罪立功這個辦法……難點有四個。

&ldo;第一，我得向阿墨解釋訊息來源，說明我是怎麼知道老秦圖謀不軌的;

&ldo;第二，我得讓他相信我的話;

&ldo;第三，阿墨得接受必然會受法律制裁這個事實，因為他跟老秦的勾結，罪名可能是殺人;

&ldo;第四，阿墨得參與到行動中，幫你們警方拿到老秦犯罪的證據……

唔，好難，可惜墨陽沒有行動存檔，否則我們直接就能拿到老秦參與詐騙的罪證。&rdo;

楊天河搖頭：&ldo;那種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