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瑜睜大眼睛站起來,一把抄起自己家萌萌的小倉鼠,雖然口上不說,但眼中卻都是指控“楚哥,它這麼可愛,你,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
楚子沉被傅瑾瑜指控而怨念的視線掃射的無話可說,他偏過頭,避過那種看牲口的眼神“……”
……認輸吧,女孩子對於萌物是沒有理智的。
楚國相活了二十六年,平生第一次討一個小女孩兒歡心,就因為一隻牲口,被女孩兒用看牲口的眼神指責“你怎麼這麼殘忍”而告終。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事態發展的如同脫肛的野狗,楚子沉只有看著傅瑾瑜帶著那隻倉鼠從他面前離開。而傅瑾瑜連籠子都沒拿,只是一心一意的哄著託在掌心的小倉鼠。
世風日下,他竟然有連倉鼠都不如的一日。
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晚飯後傅瑾瑜竟然來主動找楚子沉“楚哥,今天早上你說的是……陣法?聽起來好神奇!”
楚子沉默默的在心中嘔出一口老血。
這反射弧!
哪怕傅致遠對他恩情頗深,他也徹底熄了要教傅瑾瑜一點陣法的念頭。
……
兩個男人一起居住的屋子氣氛是古怪的,而當其中入住一個女孩兒的時候,就徹底調和了這種氣息。傅致遠和楚子沉都是冷靜自律的人,他們生活方式極有規律,兩個人的臥室跟樣品房沒什麼兩樣。
臥室都是如此,其餘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相比之下兩個書房竟然算是整棟房子最有人氣的地方。
而傅瑾瑜一住進來,感受就徹底不一樣了。
她拉著二哥和楚哥一起吃了早飯,早晨洗漱的時候房子裡飄著女孩兒嗓音甜甜的哼唱聲。食不言寢不語被徹底打破,兩個男人都眼含笑意的聽著妹妹說一些學校中的趣事。
學校中那些孩子的事情已經不足以讓他們感覺愉快,真正令他們輕鬆的,是這個小妹妹愉快放鬆的神情和笑意。
對傅致遠來說,瑾瑜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說是妹妹,其實也算半個女兒,正因為是妹妹,才沒有那麼高標準的要求,從頭到尾他對傅瑾瑜的定義就只有一個——活得開心快樂就好了。
現在傅瑾瑜輕鬆愉悅,他也能感同身受到少年人青春的歡樂。
至於楚子沉,他對於妹妹的感覺已經十分涼薄。那些異母所生的妹妹和他交往不密集,親生妹妹從國破被擄的那天起就再沒見過。如今算是愛屋及烏,傅瑾瑜也勾起了他對往事的一點回憶和溫柔。
他還沒有像傅致遠這樣擔起一個哥哥的責任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
心理學上有個名詞叫做“移情作用”。如今楚子沉對於傅瑾瑜有一點這種意味,他對待傅瑾瑜溫柔親切,就如同一個妥帖可靠的哥哥。
傅瑾瑜當然不會沒有眼色,好壞不分。楚子沉對她好她感受得到,自然也借坡下驢向楚子沉靠攏,兩個人的關係倒是出乎傅致遠意料的和睦。
但正所謂腦殘兒童歡樂多,精神病人思路廣。楚子沉和傅瑾瑜碰撞在一起,一個缺乏常識,一個天馬行空,倒真的搞出過幾件烏龍事。
那天早飯後,傅致遠難得沒去公司,陪妹妹一起看電視。楚子沉端坐在另一張沙發上,膝蓋上還放著本新華字典,一心兩用的翻。
也是意外,去拿杯水的功夫,楚子沉的髮帶就斷了。那截支撐了大半個月的髮帶殘片,在空中悠悠顫動著,飄落在傅氏兄妹面前的茶几上。
三人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
傅瑾瑜第一個站起來“楚哥,我有扎頭髮的皮套,你等等,我上樓給你拿。”
她畢竟是花季少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所有的髮飾上都帶著點花花草草毛毛飾飾之類的東西,她趕著時間,挑揀了幾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