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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

大學的教授,弄的他現在看見陸霽塵那張臉,還有那比他高出半個頭的身高,整個人是又膽顫又敬畏。

“陸叔!”他軍訓的時候都沒像現在站得這麼規範。

陸霽塵朝他點了點頭:“怎麼站在這?”

他這麼一問,弄的程子墨頓時有了在長輩面前才會有的委屈。

“不想她看見我煩。”

陸霽塵昨天就看出他那點男生的小心思了。

不過他不喜歡說教,也不愛管閒事。

“吃飯了嗎?”他問。

程子墨看向他手裡的袋子,想說吃過了,但又想在長輩面前賣點慘,就搖了搖頭。

以為陸霽塵會讓讓他一起吃點,結果聽到的卻是——

“沒吃的話就去吃飯吧。”

說完,陸霽塵進了病房。

“”

真是有其叔,必有其侄女,都這麼冷漠無情。

還不到八點,醫院陪護中心的護工來了。

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姓盧。

把歲櫻的情況詳細跟對方說了之後,陸霽塵看向歲櫻。

沒等他開口,歲櫻就扁了扁嘴:“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她哭腔都漫出來了。

陸霽塵只當她還不習慣被陌生人照顧。

他笑了笑:“等醫生查完房我再走。”

結果他話音一落,給歲櫻打石膏的喬醫生就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住院醫生。

簡單問了些情況,又低頭檢視了歲櫻腳上的石膏。

醫生說:“這兩天會水腫,下床的時候要多注意,不要碰到。”

“喬醫生,”歲櫻問:“我是不是必須要在醫院住著?”

“也不是必須,但我剛剛看了,你的腳正在水腫,這幾天要時刻觀察,一旦石膏鬆動就要及時調整或更換,在醫院的話,會更方便。”

和醫生道了謝,陸霽塵把醫生送出門。

再回來,見歲櫻在打電話。

“也不接電話,還說疼我,就會騙人。”

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的時候,陸霽塵看見了名字:【小叔】。

昨夜沈確在下飛機後已經給陸霽塵發了簡訊,陸霽塵便把她的大致情況說了一些,也把護工這件事說了。

沈確沒把陸霽塵當外人,說歲櫻是自己的侄女,那自然也就是他的侄女,讓他別找了護工以後就甩袖子不聞不問。

陸霽塵還能說什麼呢,忙已經幫到這份上。

他把手機螢幕立到歲櫻面前:“這是我的手機號,你記一下。”

其實昨天陸霽塵給她留的那張字條,歲櫻已經看見了,號碼更是默默記了下來。

她抬頭,“你都把我扔給護工了,還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明明是埋怨他的話,偏偏用的是可憐兮兮的調子。

陸霽塵失笑之餘反問她:“但是我在這也會引起你的諸多不便,不是嗎?”

一句話,讓歲櫻啞口無言了。

“這幾天,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有什麼想吃的也都可以跟我說。”

歲櫻瞥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但、”她聲音低了幾分:“你給我買的都還挺合我胃口的。”

陸霽塵失笑一聲:“那接下來每天的午飯我給你做主,行了吧?”

明裡暗裡的要求已經提到這份上,歲櫻一點都不敢‘拿喬’:“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但是歲櫻怎麼都沒想到,堂堂一個大學教授竟然和她‘玩’起了文字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