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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徽禛見他這副反應,只得自己說了:「樂平就是我,我就是樂平,沒有什麼雙生子,從一開始就只有我一人,父親當年為保住我性命,對外說我是女兒身,先帝也不知情,還給我封了郡主,並給我們指了婚,小時候去找你玩,也是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夫,所以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分開後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恨不得自己真是女兒身,能名正言順地嫁給你。」

蕭硯寧也不知聽是沒聽,始終低著眼不吭聲,謝徽禛繼續說下去:「所以我與父皇說要履行婚約,父皇給了我一年時間,若不能打動你,便讓我放過你,我知道你的性子,最是正經循規蹈矩,我想要你,只能用這樣的非常手段,先佔著你妻子的位置,免得你家裡人給你說其他的親事,我不是個好人、心思狹隘,逼著你要你在我與公主之間做選擇,是想確定你喜歡的是我本人,而非女兒身的我,更非身為你妻子的我。」

「我本想等回京之後,你與公主提了和離,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沒曾想出了今日這樣的意外,猝不及防提前讓你知道了,知道了便也就知道了罷,硯寧,你不必想太多,我還是我,和以前是一樣的,我對你的心意始終都是真的。」

謝徽禛話說完,最後一個字音在空蕩蕩的宮殿裡迴蕩。

蕭硯寧依舊沉默。

等了片刻謝徽禛走上前,試圖伸手去拉他。才碰到蕭硯寧袖子,他已退開身,仍是那句:「殿下若無其他事,臣便先退下了。」

謝徽禛皺眉:「硯寧,你一定要這樣嗎?」

蕭硯寧堅持道:「請殿下準許臣先行告退。」

謝徽禛看著他,蕭硯寧低首拱手,恭恭敬敬,垂著的眼睫卻在微微顫抖,昭示著他心中的不平靜。

「不想見我?」謝徽禛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慢慢道,「生氣了嗎?」

「殿下恕罪。」蕭硯寧道。

謝徽禛問他:「我恕了你的罪,你能恕我的罪嗎?」

蕭硯寧不想接話,謝徽禛永遠是這樣,像是在示弱,其實在逼迫他。

他以為他已足夠瞭解謝徽禛,到頭來還是假的,這半年多以來的一切,都是謝徽禛以一己之力構造出的假相,他被耍得團團轉,被謝徽禛當做傻子一樣戲弄,他的那些難過和糾結,其實根本不值一提。

難怪謝徽禛一直說他是傻子,他確確實實就是個傻子,傻得可笑。

「硯寧……」謝徽禛再次喊他。

蕭硯寧只有同樣的一句:「請殿下容許臣先行退下。」

謝徽禛問他:「你要退去哪?」

蕭硯寧怔住。

他要退去哪?謝徽禛就在這裡,他能退去哪?

可至少,……他可以退回那條過界的線之外,若是他從前能堅守住底線,今日又豈會這般難堪?

謝徽禛還欲再說,外頭進來人稟報:「殿下,德嬤嬤來回報事情。」

謝徽禛斂下心緒,吩咐人:「傳她進來。」

蕭硯寧看著走進門來的老嬤嬤,是平日裡貼身伺候公主的人,此刻面對已恢復男兒身的謝徽禛,她的神情不變半分。

原來謝徽禛身邊所有人都知曉他的身份,蕭硯寧恍然,更覺自己當真是可笑至極。

那嬤嬤上前稟報與謝徽禛,她方才帶著一眾婢女去仔細盤查了那些女賓,並未發現可疑,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命婦,不知是否還要一直扣著她們,再又猶豫問道:「而且殿下的身份,……她們先前都看到了,不知殿下打算如何解釋?」

謝徽禛微眯起眼,想了片刻,道:「什麼也不說,隨她們去猜吧。」

他再又吩咐人:「派人去告知蔣文淵和胡田學一聲,讓他們將孤在這別宮裡的訊息放出去,叫所有人都知曉孤是奉皇命微服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