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師,不,道長,怎麼上到第二層?”樂師不解的問道。 當時無面記者將他們召集到此地,就是跟他們說這裡有通往第二層的方法,可是現在一切都落幕了他們還不知道。 秦陽明目光移向那處高臺,那裡是這一層中最高的地方,也是無面記者一直站立的地方。人站在上面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到這一層的屋頂。 當時,無面記者想要逃跑,噴出的蛛絲也是射向這裡。 秦陽明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登上了臺階,站到了那個高臺上。 他離屋頂很近,伸出手就摸到了屋頂。 秦陽明用扣門的手勢輕輕敲了敲,“咚咚咚”的清脆聲響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 這上面是真空的,難道說那個無面記者就是從這裡悄悄下來的? 這上面,到底有什麼呢? 秦陽明看向下面的眾人,只見大家都用期盼的眼光看著他。 他不再猶豫,用力往上一頂,他頭上的屋頂竟然被他一掌頂出了個洞。 混雜著小石子的灰塵如線般簌簌的落下來,灑在了秦陽明的肩頭。 看來這個脆薄的屋頂糊上去也沒多久。 秦陽明等上面的灰塵落得差不多後,抬頭將目光盡力往洞裡面送去,只見裡面烏漆嘛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他心中道: “借劍與火一用。” 說著,一柄寒光閃爍的鐵劍就憑空出現在了他手中,秦陽明將劍舉起,劍尖上噌的燃起一團光焰。 對於這短暫的借用,明光鎧並沒有吸食他的氣血,就算是友情贊助了。 秦陽明小心翼翼的將劍尖送入洞中,光焰熾亮,照的洞裡亮如白晝。 他將頭探進去仔細檢視,發現了一些不一般的東西。 洞中躺著一口棺材。 說是棺材,但這怎麼看也不過是一個簡陋至極的箱匣罷了,它就是用幾塊材質都不一樣的木板拼接而成。 而且可以看到,每塊木板多餘的部分都是被人生生的掰下來的,掰斷後形成的帶刺木茬沒有進行任何的打磨,六面木板就這樣簡單的釘在了一起。 之所以說它是棺材,是因為秦陽明透過上面的一個洞口,看到了裡面的一雙人腳。 “大師!情況怎麼樣!” 下面墨黥的聲音傳來,秦陽明將鐵劍抽了出來,甩甩手,鐵劍憑空消失。 他走下來將剛才看到的景象告訴了眾人。 “棺材?” 眾人大驚,這裡面怎麼會有一口棺材呢? 秦陽明此刻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他對眾人說道: “貧道要進入那個洞中,那裡可能有去第二層的通道。” 他自從進入第一層以來,早就已經將這裡轉遍了,卻沒有發現任何地方可以去往第二層。 唯有那個洞口。 有人卻打起了退堂鼓,只見樂師嗓音嘶啞至極,就像是破爛的鼓風機般: “道長……我現在嗓子被廢,跟一個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我怕……” 他怕去到第二層會死的很快。 不只是他,許曉寶,裁決人,皮影大師等人也都搖了搖頭,這些人不是暫時失去了戰鬥能力,就是還沒有晉升,心裡都沒有底。 墨黥大聲說道:“大師,我跟你一塊去!” 他雙眼依然泛紅,沉聲道:“我倒要看看,這裡究竟是個什麼鬼地方!” 是他親手殺了南冠,此時他內心的痛苦無人能夠理解。 可是現在能夠承載他仇恨的最好的載體——無面記者已經灰飛煙滅,他只能將南冠的死歸咎於環境,以此擁有一個可以復仇的物件。 他一定要把這個鬼地方搞清楚,他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 許曉寶卻拉了拉墨黥的衣角,墨黥轉頭看去,看到許曉寶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他的內心瞬間出現了動搖。 是啊,許曉寶還沒有晉升,不只是他,還有蘇夢園,他如果走了,誰來照顧她們? 如果是南冠,他會怎麼做? 墨黥的心臟彷彿被揪了一下,臉上出現掙扎之色。 秦陽明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墨黥的肩膀,沒有說什麼。 墨黥低下了頭,略顯愧疚。 秦陽明看向白露,這位已經晉升為【嫁接者】的序列者。 白露沒有直視秦陽明明亮的眼睛,小聲道:“我也想再等等。” 秦陽明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現在的處境固然艱難,但是未知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