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
姚平晴的死是姚平昕心裡一個抹不去的傷痛,對慕容睿她不是不怨,只是在宮裡這些日子她也沒白待,對於慕容睿未依約前去接姚平晴回京,姚平昕早已弄明真相,太上皇突然禪位,即便到了現在,慕容睿仍無法事事順心,更何況甫登基那時,明白了這些,才讓她心中的怨氣漸漸消散了去。
「妳可知,妳這樣做,險些害慘了我。」
姚平昕話鋒一轉,再度將話題帶回臨幸一事。
「小姐月事來,身邊剛自家裡帶來的丫鬟就上了皇上的床,這話若傳出去,妳讓人怎麼看小姐。」
接收到姚平昕的眼神,秋兒機靈的介面。
「再說了,小姐在這宮裡憑仗的除了皇上的寵愛,更重要的就是皇后娘娘的愛護,妳這麼做若讓皇后娘娘誤會小姐,進而和小姐生份,豈不是讓小姐在這宮裡少了最有力的盟友。」
夏兒恍然大悟。
「妳起來吧,這次的事念著妳一心為了姐姐,我不與妳計較,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妳自己擅作主張。」
夏兒連忙點頭。
「夏兒,宮裡和外頭最大的不同,就是不管啟祥宮裡誰做了什麼,哪怕只是外頭灑掃的小宮女,只要有丁一點錯處,都會變成小姐的錯處,更會被那些對小姐恨之入骨的人揪著不放。」
秋兒輕聲說。
「換言之,若是小姐不好了,啟祥宮裡上上下下誰也別想好。」
夏兒點點頭,她總算是明白了皇宮和內宅後院真的不一樣。
「我已向皇上說了,請他當作沒這回事。」
既已明白事情嚴重性,也明白只有姚平昕好過她才能有好日子過,夏兒毫不質疑姚平昕的決定。
「至於妳,就還是一樣在小廚房裡待著吧,只一點,這段時間沒事就別出來晃悠了。」
夏兒點頭接受,躊躇了一會,終是忍不住開口。
「大小姐的事情,二小姐就這麼算了嗎?」
姚平昕淡笑著搖頭。
「平日裡明明見妳就是個機靈的,怎麼這時反倒胡塗了。」
夏兒疑惑。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是下下策。」
秋兒提點,夏兒似懂非懂,從前在家裡姚平昕和她們說過這個典故,她隱約明白秋兒的意思是若傷了慕容睿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但她不明白那該怎麼做才能傷了敵人又不讓自身受傷。
「妳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去山裡玩,遇到一個很會抓蛇的老伯伯?」
夏兒點頭,從前她們四人常陪著姚平晴和姚平昕跟著賀秋娘到廟裡上香,用過午齋後,賀秋娘往往獨自待在寺裡聽師父講經或是小歇,姚平晴和姚平昕則帶著她們幾個到後山玩耍,山裡常有村人出入,賀秋娘倒也放心讓她們自在去玩。
「那妳還記不記得,老伯伯說過抓蛇的訣竅是什麼。」
「打蛇要打七寸。」
夏兒下意識就回答了出來。
「奴婢好像有些明白了。」
夏兒對著姚平昕說,看她神情,姚平昕便明白夏兒並未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趁著這段時間,妳自己想想,若是還想不明瞭,妳再讓秋兒跟妳說分明。」
夏兒點頭應是,見姚平昕面露倦意,福身行禮退出。
「小姐可要到床上去歇會?」
姚平昕擺手。
「我在這榻上歪一會。」
秋兒扶著姚平昕調整姿勢,讓她更舒適些。
「妳說,夏兒真是一心為了姐姐,還是存了那攀龍附鳳的心思?」
「奴婢不知。」
姚平昕重重嘆了口氣。
「也不過就這幾年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