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當然還有點虛假的希望啦,樓下的門房曾宣稱見過她出現在大樓裹,可是後來調查的結果卻毫無下文,而且說起來也實在沒道理。麥姬就好像是被這個大城市給吞沒了似的,如同她所希望的一樣。就連吉瑞德也以為自己在中央公園裹見過她好幾次——見過她牽著狗遛達,或者是推著娃娃車散步。不過,他老是追不上那個他以為是麥姬的人,而麥姬,也真的就在這個紐約市裹消失無蹤了。
其中最令他惶恐不安,讓他每每在客廳裹來回踱步,要不就是盯著窗外夜空發呆的事,就是他明知她就在外頭某處,孤單單一個人,卻又愛莫能助。
他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喝酒的,因為,這最起碼是個讓他麻木、讓他盲目、讓他的腦袋醉死的辦法之一!他可以藉由喝酒來斷絕他眼前不斷浮現的熟悉形象,然後進入夢鄉。
不過,他從來沒有讓這件事幹涉到他的工作,事實上,他甚至比以前更賣力了——而這項關於他更加埋首工作的報導,甚至還影響了華爾街的指數,他甚至還得推掉好幾個國內最著名的記者訪談要求。其實,他已經在他的事業裹發覺不到任何樂趣了,這份事業對他而言,居然變得只是一項職業,一份工作罷了。
然而,這份工作畢竟可以支援著他度過日復一日沒有她的日子;真正折磨他的是夜晚。夜復一夜沒有她的夜晚……滿腦子胡思亂想著她現在在做什麼?她跟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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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心安理得地認為她過得快樂,如果他能說服自己目前這種方式對他們倆都是最好的話,他還可以試著忘掉她。
但是他曉得事實——麥姬是為了其他理由才離開他的,事實並非如她所宣稱的,他們倆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才會改變了她的感受,只要他能夠找到她,跟她談一談——
“卡特先生。”
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時打斷了他的思緒,這時他和吉瑞德才剛剛走進他公寓的前廳。
“我可不可以跟您談一下?”
湯馬士依稀認出她是他的房客之一,而他只希望她不至於用一堆的抱怨或者是建議來耽擱他的時間,這也正是他為什麼僱了家管理公司來替他處理這事的原因;畢竟,擁有這麼一大棟高階公寓實非易事,也許他該搬走才對。他真不曉得別的房東事怎麼對待他們每一位房客的?
“有什麼我能為你效勞之處嗎?……呃,小姐貴姓?”
那位女子微微一笑,對他的健忘一點也不感到煩惱,反而樂於再提示他一遍。
“伊斯頓。說起來還真是幸運,您瞧,我先生和我正好要出門的時候碰見了您,希望您不介意我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
“呃,”她開口道,“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剛聽說了一個令人喪氣的壞訊息。我們這棟大樓裡有好幾戶人家共同請了一位管家來幫忙,而我剛剛聽說我們請的這位女孩子,今晚就在她家門口遭到襲擊,僅管她不肯跟我們透露,不過我相信您該知道,她是個非常特殊的女孩子,所以我考慮了很久,決定自告奮勇來作發言人。”
她顯得十分緊張,而他只能試著保持耐心,她以為他能做什麼?畢竟,這件意外又不是發生在這裹?
“我恐怕還是不大明白您的意思,伊斯頓太太?”
“是這樣子的。意外發生之後,她說什麼還是不肯搬走。我們有好幾個人願意提供她住的地方,可是她的個性非常獨立,說什麼就是不肯接受別人的幫忙。其實,我只是想多少補助她一點未來的醫藥費,因為我今晚才剛剛想到她根本沒有任何保險補助,而且在她所有的積蓄都被搶走了之後,我想麥姬——”
湯馬士忽然抓住對方的手臂。
“你說什麼?她叫什麼名字?”
伊斯頓太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