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冶下情操。”池蔓默默點頭。
但她雖是這樣說卻並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專心致志的看著白攸插花。
原本只是一時興起,但看了一會兒後池蔓驚訝的發現,看白攸插花真的能讓人心情舒暢。
首先白攸的動作行雲流水自帶韻味,就像是古代優雅地貴女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她插花的時候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唯美之感,只讓人看直了眼。
再說白攸的作品,讓身為導演專門研究過構圖調色的池蔓都不得不讚嘆一句極為優秀。
白攸的審美很好,很明顯也懂色調和造型,更難得的是她的作品很有靈性,不是刻板的像教科書一樣拓印出來的東西,每一瓶花都有著其獨特的姿態與亮點。
池蔓瞬間被勾起了興致,她的創作欲噴薄而出。
她拿過一個花瓶,就著桌上的鮮花,開始了自己的創作。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都沒有說話,只專心致志的插著花,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待池蔓回過神時只見白攸正坐在桌邊笑盈盈的看著她。
“不愧是搞藝術的,插得花很美!”
白攸由衷的誇讚,池蔓瞬間紅了臉。
“我很喜歡這瓶花,不如蔓蔓就送給我?”
“那嫂子也把你這瓶送給我。”
說著池蔓就從桌上拿起一瓶白攸插好的花。
“沒問題。”
兩人交換了花各自欣賞著自己手上的作品,在池蔓看的正認真時白攸淡淡的詢問,“怎麼了?遇到了煩心事?”
池蔓一驚,圓溜溜的大眼看向白攸。
白攸微微一笑,“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我想看不到都難。”
“啊?有嗎?”池蔓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白攸沒再說話也沒再追問,要說起來她跟池蔓的交情還不是很深,她只簡單提一下,想不想說就看池蔓自己了。
之後是很長時間的沉默,就在白攸以為池蔓不打算跟她談心時池蔓卻突然開了口。
“我覺得我很沒天賦。”池蔓垂著眼輕聲道,“我是不是不適合拍電影,不適合做導演?”
說話時池蔓從始至終都低著頭認真的看著手上的花,像是在逃避著什麼。
“我覺得你很有天賦。”
“唉?”池蔓驚訝的抬頭,轉而又是一笑。
除了陸家人,她身邊的人好像都是這樣說的,說她有天賦,說她可以。
這是一種鼓勵,也是一種善意的客氣,這才是一個情商線上的人會說的話,是她太過緊繃,居然還害怕嫂子說她不行。
想明白了她又覺得自己無聊,別人會怎麼回答她很清楚不是嗎?現在又來問,簡直是毫無意義。
池蔓張口就欲轉移話題,但白攸卻認真道,“我看了你之前的作品。”
池蔓睜大眼靜靜地看著白攸,似乎已經忘了她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白攸的話仍在繼續,“你早期的作品是不成熟,但進步卻肉眼可見,而且是短時間內的飛速進步,這很難得,這就說明你的悟性很高。”
“做一件事不用只盯著自己的初始成績看,相對來說悟性是決定你能否成功的重要因素,你的悟性告訴我你很適合吃這碗飯!”
白攸說話時的表情語氣都是淡淡,但就莫名的讓人感覺很有力。
池蔓驚訝又欣喜,她聽過太多的人說她有天賦或沒有天賦,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條理清晰的幫她分析。
“你自己應該也發現了你每一部作品的缺點,否則也不會從來不犯同樣的錯誤,你知道嗎這一點很難,這是你最珍貴的優點。”
“而且,你好像天生就會講故事,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