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卓膺澀聲道:“我乃當今天子布在益州的暗線,如今蜀中大亂,劉璋昏庸無能,而當今天子如何,想必不必我說,討逆將軍黃忠,如今已經親率五萬大軍於葭萌關外,張任不可能贏得,如今軍中內無糧草,外無援軍,你莫非要為劉璋盡忠?”
“那涪縣亂民……”卓膺看向孟達,沉聲道。
“乃朝廷侍中,陛下欽封軍師祭酒郭嘉,還有縣尉魏越,皆是朝廷人馬,此番涪縣叛變,是早在數年前便已經定下的計劃,不止是涪縣,蜀中各郡皆有朝廷暗子,甚至如今這無數義軍當中,便有不少朝廷安排的,劉璋沒機會贏的。”孟達一臉嚴肅的看向卓膺:“劉璋昏庸,竟將軍餉扣而不發,張將軍雖然厲害,但憑一萬人馬,軍糧短缺之下,如何能與黃忠五萬大軍相抗?一旦葭萌關破,我等便是能夠穩住軍心,如何對付那黃忠的虎狼之師?”
卓膺神色依舊警惕,聞言點頭道:“我亦早有報效朝廷之意,既然子度乃朝廷之人,我等如今當如何?”
“去葭萌關,伺機幫助黃忠將軍奪取葭萌關,有了這筆功勳在,何愁無法在朝中立足,當今天子,用人唯能,以你我之本事,加上此番功勞,何愁不能在朝廷立足?”孟達鼓動道。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投了涪縣?”卓膺皺眉道,葭萌關可沒什麼糧食,這麼走過去,三萬大軍得散一半!
“去涪縣能做何大事?”孟達搖頭道:“只有去葭萌關,助朝廷大軍攻破葭萌關,我等才有機會立功,到了涪縣,便是有功勞,那也是那郭嘉與魏越之事,與你我何干?”
涪縣絕不能去,他之前的舉動,看涪縣的反應,想必已經被郭嘉看透,此刻去涪縣,就算郭嘉不殺自己,但自己的前途也完了,他不相信郭嘉能一手遮天,去黃忠那邊,只要立下功勳,按照朝廷有功必賞的規矩,就算郭嘉也不能壓制住自己,至於以後,看機會吧。
卓膺覺得有禮,心中意動,點點頭道:“那我等何時出發?”
“事不宜遲,立刻出發,我方才便是想要下令前往葭萌關。”孟達笑道。
“好。”卓膺點點頭,軍中斷糧,譁變已經是早晚的事情,倒不如搏一把,將孟達說的真切,當即轉身,便要去傳令。
“鏘~”
就在卓膺轉身之際,眼角突然掠過一抹寒芒,卓膺見狀不由大驚,豁然回身拔劍,只是劍還未拔出一半,孟達的寶劍已經掠過她的咽喉,帶起一蓬鮮血。
卓膺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不甘的看著孟達。
“這份功勞,可不夠兩個人分。”孟達緩緩地收起長劍,飛快的走到桌案前,將那一堆竹箋點燃,丟進了火盆之中,直到那些竹箋燒完,孟達才鬆了口氣,看了一眼卓膺的屍體,冷笑一聲,對著帳外道:“來人!”
兩名親衛進賬,看了卓膺的屍體一眼,沒有多言,朝著孟達一拱手。
“傳我軍令,拔營起寨,目標,葭萌關!”孟達冷聲道。
“喏!”
三萬大軍,在孟達的督促下,迅速拔營起寨,當天便向葭萌關進發,不過因為軍心問題,加上軍中無糧,只是第一天,就跑走了近五千將士。
對此,孟達毫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兒的催促大軍前行,等到了葭萌關時,三萬大軍最終走的只剩下八千。
涪縣,府衙。
“軍師。”魏越從帳外進來,躬身道。
“何事?”郭嘉抬了抬頭。
“發現大量蜀軍逃兵來投,據說是閬中大營逃出來的,到如今,已經有六七千人,不知該如何處置?”魏越躬身道。
“願意從軍的從軍,不願意的,交出武器和鎧甲,這涪縣,只要肯幹活兒,餓不死他們。”郭嘉淡然道:“閬中大營,有何動向?”
“正要向軍師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