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實在有些暴汗。這個鐵面無私的亦星可是出了名的狠,整頓軍紀毫不手軟,無論是誰犯在他的手下,都不會輕饒,就算是雷克說話也不好使。
捱了一百軍棍,現在還吊在坎帕城外飽受折磨的洛奇就是個鮮活的例子。
當初貝當頭人、蘭特智者及朗姆部落的長老們進來時還在納悶,怎麼城牆上吊了一個人?後來打聽到這個人竟然是雷克的獨立警衛大隊長時,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瞠目結舌,稍微有些腦筋的登時就陷入了思索——難怪這六百萬人能夠以微乎極微的代價進入米拉高原並且在黎明草上扎穩了根基,人心團結擰成一根繩固然是最重要的原因,可嚴明的紀律與法治也是關鍵因素之一。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紀不立,這才是黎明草原人能立足這裡的根本原因之一。
“朗姆部落的每一個人都是黎明草原最尊貴的客人,最堅定的盟友,是不惜亡族也要前來報送訊息的恩人,諾頓,你竟然敢違抗軍令、政令冒犯拉齊爾勇士,說吧,你想怎麼樣?”
亦星黑著一張臉看著諾頓,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我……”
諾頓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有些張口結舌地答不上來。
“亦星軍紀長,沒、沒什麼大事,諾頓軍長真是跟我鬧著玩兒呢,我們在比誰的力氣大。”
拉齊爾此時酒也醒了,一見亦星要動真格了,禁不住頭上直冒汗。
這個心地淳樸至極的高原漢子,一見諾頓苦著一張臉,登時就有些過意不去。況且,勇士之間的相互比試打熬力量,本就是高原之上最平常的事情,他倒從來沒想過那麼多——不過,誰叫他們這檔子類似玩笑的事兒發生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期呢?
“拉齊爾勇士,你不必袒護他了。在我們兩族相處融洽的時候,竟然我們的一位軍長帶頭鬧事,破壞團結,冒犯遠方而來的尊貴客人,如果不罰,不足以平復軍心、民心。”
亦星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我、這個,我只是開玩笑,並不是諾頓軍長鬧事……”
拉齊爾登時就有些說不出話來,鼓著一雙眼睛搓著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真沒想到,一場玩笑卻換來諾頓軍長的一次重罰,他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了。
“好,我認罰。這次確實是我不對。”
諾頓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倒是很乾脆地伸手摘下了明金佩刀,向雷克一個立正,筆直地站在寒風裡,再也不動。
早有兩個軍紀執法處的衛兵上來將諾頓五花大綁——做為亦星獨立於軍隊之外的軍紀執法處士兵,根本不管你是誰,在軍中是什麼身份,只要你違抗軍令,就是一句話,拿下。這也正是亦星所要極力促成的一種局面,權力分立,以方便更好的制衡。
當然,這一構想在得到了雷克的首肯後也證明了它的存在價值,對於軍心的穩定與軍紀的嚴明,都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
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噤若寒蟬。紫斌和後來趕到的羅格幾個人只能同情地望著諾頓,卻不敢出聲求饒。別看亦星文質彬彬的,在光明軍裡那可是出了名的黑臉,一翻臉,誰也不認帳,如果他們開口求饒,搞不好就會將自己也兜進去。光明軍軍紀的森嚴可絕對不是鬧著玩兒的。
而周圍那些朗姆族的勇士們則個兒個兒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開什麼玩笑?統帥幾萬人馬的一個堂堂大軍長,竟然要為近似荒唐的酒後玩笑而受罰,這軍紀也未免太嚴格了吧?”
一時間,這些平時有些散漫慣了的勇士們人人都有些敬畏,望著周圍突然間站得筆直、額上還有冷汗滴滴流下的光明軍人們,眼神全都變了,變成一種敬畏參半的神色。
“等等,等等……”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