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跌倒,吃塊大餅會噎著,天落一塊巨石砸死他,讓他臉上的得意化為烏有。
嘟著嘴的邵銘心是一臉不甘,很想咬他一口肉洩憤。
“靖公子,小女子天資愚昧不及萬分之一,可以停止你張狂的笑聲嗎?”眼一眨,盈盈水氣頓時蒙上眼。
山河變色。
上一刻還眉飛色舞的小王爺愕然一怔,期期艾艾的慌了手腳、侷促不安的看著豆大的淚珠在她眼眶滾動。欲流不流地讓人心口難受。
他只是逗逗她而非有意刁難,雪球一名也是臨時湊上去的,並非故意將馬名命為對她暱稱。
“你……別哭呀!我向你賠不是,都是我不對,不該開惡意的玩笑捉弄你,我保證絕不再犯。”
“真的?”
“真的,我以祖先名義起誓。”
只要她不哭,破涕為笑。
“也不叫我小雪球?”
“好,從今而後不叫你小雪球。”咦!他是不是回答得太爽快了?好像有一絲不對勁。
“我不會騎馬。”
“沒關係,我們並騎一……等等,你這狡猾的小母狐,你敢用眼淚拐我。”這丫頭簡直……和他太相配了。
小小的把戲被拆穿,邵銘心揚唇一嗔怪他不配合。“人家才不是母狐呢!我是為不明身世所苦的愁心人。”
“好個愁心人,本王……本公子輸你一著,上馬吧!”他紆尊降貴的屈就為馬僮,兩手交握地讓她繡鞋輕踏。
一旁的守將見狀向前欲代勞卻被他喝退,他不許任何人碰她蓮足半分。
“別讓我摔下馬哦!我娘會哭的。
啊!好高。
突地被託高的邵銘心因視野大開而目瞪口呆,兩手捉著馬鬃不敢放,怕馬兒大哥一發火揚起前蹄,她肯定摔得鼻青臉腫。
原本的興奮讓惶恐取代,慘白的唇色染上一抹紅,是硬咬出的一排齒痕。
“別怕,有我在。”
一躍而上,寬厚的胸膛貼著她的背,靖羿一手拉韁繩,一手攬著她的腰,細語輕柔的在她耳邊安撫著,眼中流露出他所不知情的眷寵。
就像邵家人一樣,對她只有無盡的包容,一味的寵愛,捨不得她受一絲一毫的驚嚇。
“你……你的手一定要放在那裡嗎?”
怪難為情的。
他輕笑地在她腰間施力。
“話太多了,我的小母狐。”
既然答應了不叫她小雪球,為免祖先之名蒙羞,他只好改口了。
“你又欺負人,真討厭。”
臉好燙,她肯定是受了風寒。
嗔中帶羞的邵銘心玉腮潮紅,不敢直視他的半垂首,髮絲低覆發出銀鈴聲,玎玎琅琅好不清脆。
“喝!”
風吹走了大漠男兒的豪爽笑聲,喝聲一起馬蹄並落,急如野火地向前奔去,瞬間只成一小點消失在荒煙漫漫的官道上。
被留下的人為之傻眼。
第五章
“小小姐,你怎麼來了?”
奶孃,同時也是邵夫人陪嫁的丫鬟春姑張大了嘴,不敢相信一手奶大的娃兒出現眼前,而且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沒多大改變,只除了變高了些,外貌更趨清靈嬌俏,多了絲嬌媚。
七年前兒子不小心摔斷腿,為了照應他的衣食起居,她不得不辭掉邵府的差事回到牛曲村,這一待下就回不去了。
想當年她陪著小姐嫁到邵府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小丫頭不解人事,在新姑爺的做主下她嫁了個殷實的莊稼漢,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只是婚後久未有喜的小姐在年近四十時竟然傳出喜汛,她不放心旁人的照料,非要已生三男二女的她回去照應著,因此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