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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而上了年紀的婦道人家則惦念起家中的小毛兒,手頭不緊就多買幾個小玩意回家哄小孩,一家和和樂樂好過年,笑容滿面。

其間不難聽出還有發音頗為怪異的洋人,銀飾、瑪瑙擺滿紅布,精緻的銅環、耳墜子造型可人,不少官家夫人、千金小姐貪鮮搶著要,生怕慢人一步。

“小姐,什麼叫打太極?奴婢怎麼都沒聽過。”她只聽說書先生提過武松打虎。

銀雀困惑不已的神情引得邵銘心巧自含笑,賽雪般的纖指往她額頭一點。“出門別說你是我的丫鬟,真是呆呀!”

她不服氣的發出貓似的抗議聲。“不懂才要問嘛!小姐不是常問倒夫子。”

有樣學樣,主子不恥下問,丫鬟當然也會跟著學。

“你這丫頭倒學會頂嘴,我是具有求知、好學的精神勇於發問,可不是盡找夫子的麻煩。”有疑必問是人之常情,並非故意刁難。

爹常說凡事要追根究底才能找出病症好下藥,治標不治本,華佗、扁鵲再世也枉然,一定得由根本治起才有功效,急病亂投醫只會枉斷生機。

所以她聽得仔細牢記在心,一遇上不解之事必問個明白,夫子是大智慧的師者,學生有惑不找他解又該找何人?傳道,授業,解惑乃為人師表之根本,她沒有做錯呀!

可是奇怪得很,每個夫子都教不長,自認才疏學淺地紛紛告假請辭。

關夫子算是歷任夫子教得最長的一位,過了年剛好滿七個月,爹允諾要包個大紅包給他呢!他應該還能撐上幾個月。

“奴婢哪敢頂撞小姐?奴婢是同情夫子的有口難言。”

因為小姐的“為什麼”往往沒有解答,誰曉得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神明都不一定回答得出來。

不過她不敢多事的添上一句,不然小姐八成又會問為什麼有神明?它們是哪裡來的?誰創造出她們之類的無解問題來愁白夫子的頂上發。

杏目斜睨,貌似春桃般鮮豔可口的邵銘心輕戳了她“好個放肆的丫頭,你連主子都欺不成?”

“小姐冤枉奴婢了,奴婢是實話實說……”啊!誰掐她?

找不到兇手的銀雀氣呼呼地盯著周遭,一副有冤不得伸的委屈樣跟在邵銘心身後,渾然未覺一抹巧笑正掛在前頭麗人的嘴角。

不過四周的熱鬧氣氛很快的分散了她的不甘,垂下的扁嘴慢慢往上拉,很快的把剛才的不愉快拋諸腦後,一張洋溢開心的小臉不時被些新奇的事物吸引過去。

傻人有傻福,人要笨一點才懂得認命,太過機伶容易爭強好勝,老是不認分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前陣子就有幾個自認容貌不差的丫鬟不懂事,以為上了大少爺的床好歹可撈個妾室做,不愁吃、不愁穿地等人伺候,不用看人臉色。

可惜床角都沒摸著呢!潔身自好的邵淮南臉色一沉,當下命人將心懷不軌的丫鬟丟出去,十兩銀子解了約永不任用。

通常由邵府走出去的下人很難再找到好差事,因為眾人皆知邵府主子一家良善,若非犯了難以饒恕的重大過失,否則不會遭到解僱,因此沒人願意僱用連善人之家都容不下的丫鬟。

銀雀的不貪不求正是所有丫鬟的典範,邵懷遠夫婦常誇她守本分、知進退,說將來必為她找戶好人家,該有的嫁妝一樣不少,樂得她成天想找個漢子把自己嫁掉。

“小姐,你看那裡有個算命攤子,我們過去瞧瞧好不好?”她好想知道幾時能遇到她的冤家。

意興闌珊的瞄了一眼,沒多大興趣的邵銘心隨即看向廟口前熟悉的人影。“有什麼好瞧的,不就是張餬口飯吃的天師嘴。”

說是道非全推給鬼神,禍福不沾身。

“天師嘴?”小姐的話越來越深奧了,十句當中她起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