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嘛!剛才在你背上打了會盹……”她嬌羞的露出一抹輕赧,不好意思直視他。
會意的靖羿輕托起她的螓首,憐寵地一撫她粉嫩細頰。“你這好命兒呀!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她不解風情的道:“給我一隻雞腿止飢就好。”
“你……”他好笑地摟緊她,額頭輕貼她的髮際。“無知的幸福。”
“你又罵人了是不是?也不想想人家有多可憐。”餓得四肢無力只能屈居破廟中。
可憐的人是他,美人在懷卻動不得,任由盈鼻的幽香折磨他的身心。“保留體力少說話,咱們還有個漫長的夜要過。”
“可是……”她倏地抬起頭,紅豔小口不經意地刷過他的唇畔。
兩人為之一愕的怔了一下。
飛紅的雙頰瞬間抹上了羞意,看得心旌動搖的俊朗男子黑瞳微縮,情不自禁俯下身輕點那抹朱唇,含入口中細細回味。
像是久旱逢得甘霖,初嘗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情難自抑的加深吸吮的力道,不知分寸的大掌悄然地由細腰往上移,覆住衣物包裹下的渾圓。
該是一番良辰美景,羨煞月老的旖旎春色,一時勾動的天雷地火差點釀成巨災,幽暗的供桌下忽然傳來老叟的咳嗽聲,兩人驟然分開。
“誰?!”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他待在這等了他們好半晌,竟沒人發現還要他提醒。
搔了搔後背,做乞丐裝扮的藺亨凡由供桌底下鑽了出來,腰桿子一伸輕捶了兩下,像是躺太久骨頭髮硬了,不鬆動鬆動筋骨會挺不直腰。
一隻陳舊的破葫蘆掛垂在腰際,等人長的老竹竿綁上一布袋,布袋口還繫上個繡荷的香包,一看便知是端午留下的小香包,底還脫了線。
要說他是乞丐,眼神太銳利了,炯炯如炬飽含一絲戲謔的睿智,聲若洪鐘步履輕,氣息低淺得叫人幾乎察覺不到他的存在,毫無悲苦老人的無依孤寂。
可他一身的破舊真像個乞丐,披頭散髮,不修邊幅地雜亂無章,怎麼看都是個乞討為生的老者。
不用掐指一算,比月老更愛做媒的藺亨凡一眼瞧出女娃兒正是臘八那天走得匆忙的小姑娘,喜上眉梢的咧開一口黃板牙直衝著她笑。
相請不如偶遇,就說她紅鸞星動佳期近,當時還堅決不信。
“哎呀!這大冷天還有閒情逸致幽會於月老廟,真讓老人家我開了眼界。”抱緊一點,天冷好取暖。
他就愛看小倆口歡歡喜喜的模樣,人家恩愛他開心,收個紅包好過年,另外幾對也這麼好搞就好了。
“休要生口舌,我們只想來此避風雪。”瞧出他的身手不凡,當下眼露防備的靖羿微露殺氣。
能瞞過他耳目必是高手,非友即敵,他不相信隱世高人會無端地出現破廟中,其中必然有詐。
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使他們是因為意外巧入這座廟,但是仍需保持警戒心,難保老乞丐不生貪婪之心,見其富貴而起了歹意。
“嗯……瞭解、瞭解,老人家我口風最緊了,絕不會將你倆私會的事洩漏出去。”他還想討杯喜酒喝呢!
“不要逞口舌之能,外頭風大雪大,埋個該死的乞丐綽綽有餘。”甚至不需要挖坑掩埋。
搓了搓亂髮下的八字鬍,藺亨凡呵呵笑地席地而坐。“小子怎生的絕情,老人家與世無爭的做太平閒人,哪來天大的罪過要我死於風雪之中。”
“因為你話多。”靖羿冷冷的撂下一句,要老乞丐好自為之。
“喔!我懂了,嫌老人家礙眼,妨礙了小倆口談情說愛,所以惱怒地趕起人來。”他一副氣定神閒的說,拎起腰際的葫蘆小飲一口。
“我們不是……”扯動的衣袖止住了怒斥聲,靖羿表情一變的看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