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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小子該不會是靖親王府的小王爺吧?

靠著我睡一下,別玩了。“他也很熱,可是他卻得咬牙忍受。

“人家不想睡嘛!我……咦……這個乞丐看來好眼熟哦!”她小聲的道,黑玉般的美目飄向廟中的另一人。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乞丐不都是一個樣,別想太多快閉上眼,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家。”

不然他不敢擔保會不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說得也是,乞丐都長那副德行。“一夜未歸,我娘肯定哭腫了雙眼。”

嘴上說不困,但沉重的眼皮逐漸往下垂,邵銘心頭一偏往靖羿的懷中枕去,酣然地進入黑甜鄉。

火光熊熊照亮一廟的殘破,月老神像旁的蠟燭已燃了一半,半垂的燭油像失意人的眼淚。

逼近的年關正如廟外的大雪,如火如荼的攏罩整個北京城,但歡樂的氣氛傳不進愁雲慘淡的邵府,遲歸的燕兒讓他們一夜無眠。

“別怪老人家話多,有—句忠告一定要切記,上元節前莫讓邵家娃兒靠近水邊,劫呀!”

“什麼?”

猛一回頭,一陣強風吹進細雪,他竟沒瞧見老乞丐的蹤影,只留下令人匪疑所思的忠告。

別讓她靠近水……

第七章

“靖羿人呢?他是不是故意躲著我,為什麼他人老不在王府裡?”

嬌柔的喝斥聲如人無人之地般張狂,似狂風般掃過沒人敢回應,避之唯恐不及的紛紛就地找掩護,就怕慢人一步。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應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人稱桃花女的和灩豔如桃李,貌似王薔,體態嬌妍略顯豐腴,一雙桃花眼總是不安分的瞄來瞄去,秋波橫送地叫人招架不了。

稱她桃花女並非因為多情,而是與桃花一般濫情,見著相貌堂堂的男子便花心亂顫,一副要與人攀談的模樣而不許人拒絕。

死追活纏是她的拿手把戲,一見到喜歡的人就整天纏著人家,跟前跟後不管對方理不理睬,非要擒入手中方肯罷休。

以她的容貌而論,足以入宮當個嬪妃,甚至是貴妃都不成問題,可是她的品德極為人所詬病,即使她身為皇上寵信的父親也不敢送個二手貨入宮。

傳聞她人幕之賓者眾,上至王爺、貝勒和開國功臣之後,下至不入流的道、僧、戲子,只要長相不差她一概不放過,芙蓉帳裡嫌夜短。

不過傳聞畢竟是傳聞,沒人敢真的上門求證,其父勢力無遠弗屆,朝中大臣皆懾其威,不敢與他作對,因此有關她的種種只敢在私底下討論。

而她這一、兩年看上的目標是靖親王府的小王爺靖羿,失了魂似的三天兩頭上靖親王府找人,痴纏不休地非要當上少福晉。

若有不順心則拿王府的下人出氣,動輒辱罵加以鞭罰,驕縱得令人髮指。

所以王府上下都視她為女鍾馗,避如鬼魅。一聽見她馬車停在大門口,前庭的僕從立刻清空,幾乎不見一人如蝗蟲過境後的荒涼。

不過她也不致無法無天的登門入室大展威風,通常她是趁靖親王上朝時才敢上門吵鬧,鬧到福晉出面安撫才訕訕離去。

“王府裡連一條狗也沒有嗎?本小姐問話怎麼都沒回應?”真是沒規矩的下人。

誰願承認自己是狗,管你喊到聲嘶力竭都不會有“狗”應答。一群躲在大廳外的僕從心裡如是回答。

找不到主子剛從外頭回來的哈爾努赤沒接到同儕的暗示,一如往常地進大廳看親王下朝沒,然後才要轉至後堂察告福晉發生的事。

當他一跨過大廳門檻,原本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一腳在內一腳在外十分為難,想縮腳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