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既想見他又怨他,感覺像酸酸甜甜的醃梅子,含在口中五味雜陳。
“又想作怪了是不是?就算娘點頭,你還是不準出門。”他絕不允許同樣的事再度發生。
也許他管束過度,但是她怎麼說也是雲英未嫁的大家閨秀,絕不能有任何不利的流言。
而且其中牽涉一名意圖不明的男子。
心口微澀,他還沒作好送她出閣的準備,就讓他自私一回吧!他還想照顧她幾年。
“大哥……”她嗔惱的扁扁嘴,不高興老是關在府裡當只籠中鳥。
“沒有商量的餘地,你的遲歸嚇壞了所有人,在我的驚嚇尚未平息前,你哪兒也不能去。”他不想再被嚇一次。
不服氣又無可奈何的邵銘心收起假笑撒嬌。“那大哥帶我上街嘛!由你親自監視著,我哪能使壞。”
“監視?!”輕笑聲振動了他的胸膛,眼帶抱歉的望著她。“年關將近,藥堂裡有不少事得忙,沒辦法抽出時間陪你。”
他認為以後多得是時間陪她,過了年之後他比較空閒,不論她想上哪裡玩他都能一路相護在旁。
只是,時間是不等人的,他的機會不多了。
“討厭啦!人家快悶壞了,你要把我關成老姑婆呀!”她好想飛出府哦!當她的快樂鳥兒。
“心兒,別鬧性子,過年時我一定帶你去逛市集。”他真的太忙了,藥堂、府裡兩頭燒。
還要等到過年呀!她扳起手指數日子。“早知道就叫靖羿陪我……”
“你說什麼?”臉一沉,他露出陰鬱的神情。
“人……人家哪有說什麼,我在數螞蟻嘛!”好嚇人的表情,她說錯什麼了?,
“你知曉靖羿是誰嗎?”他沒遺漏她喃喃自語的一言一句,嚴厲的扳過她的臉。
從未見過兄長動怒的邵銘心咋舌的直眨眼。“他……呃,就是靖羿嘛!”
都是銀雀啦!大哥一施壓什麼都招了,害她連朋友都交不成,還讓向來溫婉的娘大動肝火,嚴令她不許與靖羿往來。
斜眄冒著白煙的冬蟲燜鴿盅,她一陣倒胃,她怎麼狠得下心吃掉她餵養月餘的信鴿,沒來得及搶救已經很內疚了。
“他是做什麼的,打哪來,爹孃是誰,出身為何……這些你全都知情嗎?”他得喚醒她的糊塗。
“這……”心口有點悶,他從來沒提過。
“我來告訴你吧!他是靖親王府的小王爺,是娘一再要求不許邵家人接近的皇親國戚。”
嗄!他是……小王爺?
“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結果的,人家的身份不是小門小戶的我們高攀得起,他是與漢人誓不兩立的滿人呀!”
他語重心長的道,旋即轉身離去。
不知情的粉嫩丫頭暗自思忖著,滿人、漢人還不都是人,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她不過是和他做朋友又不是要嫁給他。
只是莫名的低落盈滿胸口,一想到不能再見到靖羿一陣心痛難當,彷彿心口被刨去一塊肉,痛得眼淚往下滑落,滴溼繡鞋。
為什麼他是小王爺呢?
“哭什麼,小愛哭鬼,是不是太想我?”溫柔的手臂由她背後伸向前,環抱住纖柔的細腰。
取笑的低沉嗓音一起,倏地回身的邵銘心卻一把推開他,滿懷怒意的瞪向笑意凝結的他。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靖親王府的小王爺,你要戲弄我到幾時?”
“我……”越是喜歡她就越是開不了口。
不知道做何回應的靖羿錯愕地低視撲到他胸前痛哭的小人兒,萬般憐惜地想輕撫她的發,但是她的下一句卻似宣佈他的死刑,叫他動彈不得地僵硬成石。
“為什麼我娘不許我和你在一起?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