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哈!大話,我家老爺是當今聖上最寵信的和坤和大人,他動一根小指頭就能讓你們滿門抄斬。”
“什麼,那個大貪官……”啊!銀雀連忙捂住嘴巴,人一抖地往後縮。
“主子膽大,下人嘴賤,敢說我爹是大貪官。”自個找死。“來人呀!給我掌嘴。”
一群高大的侍女蜂擁而上,兩人架著腋下,一人左右開弓甩得銀雀眼冒金星,唇破血流地腫了雙頰才肯罷休。
一旁的邵銘心看了不忍心想上前解救自己的丫鬟,但是幾名侍女同樣擋住她的去路,被人牆隔開的她無計可施。
“做人不要太過分,和坤賣官鬻爵的醜事眾所皆知,說他是貪官有何不對?”路有不平為何不踩,豈可袖手旁觀。
一聲抽氣來自驚訝不已的蘭福晉,連她都不敢直言和坤是貪官,而她竟然把他的罪行公諸於世,簡直是壽星佬上吊,不想活了。
“你竟敢汙衊朝廷命官,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憤而起身的和灩朝發聲的邵銘心撲了過去。
人人都知和坤貪,而且貪得無厭,賣官求取暴利時有耳聞,以致舞弊叢生,貪官汙吏壞國根本,民起怨言卻無力聲伐。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誰又敢拿身家性命去逞一時之快,心裡數落也就罷了,真要開口還得先向天借膽,延命千歲才敢伸張正義。
身一閃的邵銘心讓她撲了個空。“你也不過是個大臣之女,何來許可權行使王法?實話總是讓人惱羞成怒。”
“你……你敢閃……”撲地一身泥的和灩更加氣憤,一心要折了她的驕氣。“誰說我只是個大臣之女,我是未來的靖親王府少福晉。”
臉微白,邵銘心輕顫著雙唇不肯信服。“阿羿才不會糊了心,請豹狼入門。”
“你說我是豹狼?!”和灩氣極反笑地狠甩她一巴掌。“皇上做的主誰敢抗旨?他就是入官接受聖旨賜婚。”
“我不信……”邵銘心心口倏地一緊,痛得無法思考。
她曾想過要遵母命放棄他,可是一聽見他另有婚配,那刺骨的痛如萬蟻鑽食,幾乎讓人神魂碎裂地失去支撐,搖搖欲墜如三月楊柳。
原來他已侵入骨髓這麼深了嗎?稍一拔動便痛不欲生,有如走了一趟閻王殿又復生,麻木的不知五味。
“由不得你不信,我送你去搭橋吧。”一座奈何橋。
趁她失神之際,嘴角勾勒冷意的和灩將她往外一推,翻過曲橋。
噗咚!
一陣水花揚起半人高,初融未化盡的湖水冰冷無比,四周的碎冰因旋渦而聚集,頓時令人四肢麻痺。
“啊!小姐——”
不多做掙扎的邵銘心因湖水太過寒冷而僵直了四肢,無法自救的漸漸下沉,冷意蓋過了口鼻竟不覺得冷,意識逐漸渙散。
在清澈的湖水中,她看見自己的心,而它正說著捨不得,捨不得離開所愛之人。
爹、娘、大哥、以茗……
還有,最後的記憶,
靖羿。
第十章
“心兒要是有個萬一,我要你和灩陪葬!”
負傷野獸般的悲咆聲驚動天地,。山河俱裂的失去顏色,只留下一片悲愴。
遲來一步的靖羿眼見湖面歸於平靜,奮不顧身的欲一躍而下將人救起,卻被驚駭不已的蘭福晉阻攔及和灩猶不知死活的拉扯。他不能對孃親動手只以內力震退她,但是對心腸惡毒的蛇蠍女則毫不留情的給予一掌,將她擊出一丈之外口吐鮮血。
在一團混亂中,有道更傻的小人影已先一步躍人湖中,不善泅泳的她像是忠犬奮力直遊,但是仍很快的沉溺。
於是乎,與靖羿幾乎同時動作的哈爾努赤也在低咒聲中躍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