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說道。

“那就謝謝啦。不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中年婦女問管家來福。

管家來福答話:“還能有什麼打算，回老家混吃等死唄。”

“哎，我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兒子要養，要讀書。長大還得娶媳婦。都不敢去想了。”中年婦女說。

“沒事沒事，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這麼多幹嘛”來福說道。

中年婦女接話:“說是這麼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可作為父母不論怎麼說都是要有責任的。爺爺不努力，苦的就會是父親，父親不努力困難的就會是兒子……哎這世道啊。不論怎麼樣都是社會底層苦啊。”

“二小姐，你的夫家沒人了嗎？”管家來福問。

“我的丈夫走了沒死，他說我的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他就走了。那兩個老東西也氣不過死了。就剩下我們母子了。那個家徹底玩了。我這才想回孃家找活路的。”二小姐回話。

這話說的資訊量有點多。來福感覺。還有點亂。不過別人的事他也不想多問了。

“算了人各有命，我還是先送你回去看兒子吧。”來福說道。

“好吧這次謝謝你了。”二小姐感謝說道。

“謝什麼？都是一家人，我是看著二小姐長大的。為您做點事那是應該的。”管家來福看著眼前的二小姐。不自覺的想起來那些青春往事。

在管家來福眼中二小姐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子，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社會里。這個二小姐卻是我行我素，對事物很有自己的見解，是個有主見的女子。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不攀附權貴，不阿諛奉承。她始終認為女人並不比男人差哪裡，男人能做的她也能做，而且還是說幹就幹的那種從來都是一種要強的性格。這性格在大戶人家沒什麼問題。只可惜她就是命不好吧只能這麼說了。走著走著安靜了。來福不再發言了。只有腳步聲。

“來福，你老實說，你這個糟老頭子是不是想著老孃。”中年婦女突然冒出來這句話。

尷尬的來福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片刻後他接話:“這這……要我這麼說呢？二小姐你是明白的，當時我只是一個下人。有賊心沒賊膽啊。”

“哼！你真是個奴才相，當時你總是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哎不過現在的我也是落難了。看在你這麼忠心耿耿的份上，老孃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追求我，你看怎麼樣？”中年婦女說道。

“什麼？二小姐你不是開我玩笑的吧。老奴可跟你說我沒什麼錢。”來福有點緊張。他貪圖二小姐美色是不錯，但要他去幫別人養兒子他可做不來。

“瞧你那得行，怎麼？給你機會不中用啊。真是廢物。老了褲襠那玩意不中用了是吧。呵呵。”中年婦女嬉笑罵道。

“這……”來福無語了。

別看來福長得猥瑣，可他是個本分人，不是他的東西不會拿，有的東西就算喜歡，也是看著過個眼癮，絕對沒那膽子去碰。比如喜歡二小姐這件事他就是隻能藏在心裡。這麼多年待在王家做管家就可以看出，這是個有忠心的人。今天他能鼓起勇氣為二小姐說句公道話也是出於這種無奈的感情。當了多少年管家也就做了多少年的光棍漢。今天下決心離開也是因為這個事情。他要保護他的愛。

就這麼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知不覺夜路走了一大半。腳步也愈來愈快。

“二小姐，你看那裡有個人”老管家來福突然說道。兩人停下了腳步。

“我怎麼沒看到？”二小姐問道。

前面路口那棵松樹下面。

“咦還真有人耶。”二小姐驚異。

“來福你眼力見不錯啊，咱們是遇上同行的了，都是趕夜路回家的吧？”二小姐看向來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