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
收緊了手裡挽著的包包,她瞳孔緊縮,微眯著的眼裡洩露著不易察覺的心虛和忐忑,腳步緩慢但是心頭跳躍猛烈的安琪心底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空虛和害怕,或許是因為傅月溪那件事情,她總感覺身後有人在看著她。
腳步加快,她低著頭極速行走在這條清冷的長街。
空氣內的冷意刺骨,在暖和的衣服都無法阻擋這種由外到內的溼冷,滲進了肌膚,刺透了骨子的寒意侵蝕了她的感官,讓她陷入了焦慮和慌張當中,耳邊若有似無的擦過風聲,夾雜著人的低語,她渾身一個顫抖,頓住腳步站在原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瞳孔睜大瞳仁卻是猛縮,一秒兩秒過去,她忽然雙手捂住腦袋,大步狂奔起來。
一條長不見底的街道,一個陷入了瘋狂幻覺中的女人,一場被十字路口攝像頭收錄了、讓人看了莫名想笑的影片。
走出這個黑暗街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鐘,沒有想到來到z省就已經一個小時了,安琪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下榻了下來,進入了房間中把門緊閉著的她心焦煩躁的同時,也開始了無止境的電話訂票。
在得知傅月溪根本就沒有失蹤,甚至還好好的活著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她頭頂上的天,要塌下來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且不說傅子玉會不會出手管這件事情,但凡是傅月溪,恐怕都不會放過她,畢竟她是那麼狠絕的對那幾個無情的殺手下達了糟蹋她的命令,想到這裡安琪越發的不安起來,就連訂票的時候,打著電話也是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停不下來。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夠真實的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還有未來。
她的一切行蹤其實早已經不知不覺的被傅子玉掌控其中,但是她卻還不自知。
在五點半的時候訂好了今日前往美國的機票,是白天上午十二點的,得到了一定的訊息之後,安琪那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眼底閃過一道避諱,她坐在床頭拿起了電話,又一次的開始了狂打電話模式。
“鄭毅?我是安琪,我已經到達了外省,今天中午我就會出國,關於買兇的這件事情,還希望你們保守最原始合作的態度,既然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的名義做的,我就不會把你們扯進來,相同,現在我要離開華夏,也希望你們將這件計劃藏著,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她的聲音緩慢,如果仔細聽去就可以發現那細微的顫抖。
拿著電話的手都是軟的,這一刻安琪總算是相信了那些誇張的電視劇以及小說內,人們被某些事情嚇到的時候的狀態,原來人腿軟手軟什麼的真的不過是心境的差別而已。
“呵!安小姐完全可以放心的出國,什麼計劃?我聽不懂!還有,我們從來就不認識。”鄭毅溫潤的聲音暖和的從話筒中傳了出來,帶著他原有的姿態,安琪因為他的話而莫名的在腦海中浮現了他那張如春風溫和的臉龐。
心頭緊緻一縮。
她明白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撕下那層面具,裡頭是醜陋又噁心的狠毒。
“嗯。”
沉沉應聲,她慢慢放下了電話。
閉上眼,她再睜開的時候,便已經將手中的手機關了機,複製好了電話號碼在手機內,這張電話卡對於她來說也就顯得毫無意義了,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明明平日裡一天過去都像是一秒,可這會兒卻好像過了幾年。
這樣的煎熬對她來說,無疑是恐懼的。
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她即便是逃亡在天南地北,也過不上一天安心的好日子。
“怎麼說?”
暖意流動的辦公室中,男人的聲音中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