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鳴臥底計劃的,所以難道是校長的特派任務?
他忍不住生出這樣的希望來,並且越想越覺得靠譜。
“你看到的那份,是我剛剛寫完列印出來的。”
飛鳥虎太郎下一秒便擊碎了夜蛾正道的幻想。他轉過身來,隔著很遠去望那張薄薄的紙。
“夜蛾,”他說,“不要怪禪院鳴。”
夜蛾正道下意識想反駁,但飛鳥虎太郎沒有給他說話的時間。
“你是我欽定的下一任校長,”他說,“等你坐到我的位置上便能知道禪院鳴為什麼會叛逃。”
飛鳥虎太郎閉上眼。
禪院鳴的履歷浮現在他眼前。
禪院鳴從12歲起,便開始接受咒術協會的機密任務。這所謂的機密不過是層遮羞布罷了,遮蓋的是咒術界的陰暗面。
他從12歲起便接觸到了殺人的任務。對方是某公司的高管,沒有咒力,但卻配備了數名手持機槍的保鏢。
咒術協會跟他也沒有所謂的恩怨,只是收錢辦事而已。
沒有人覺得禪院鳴可以活著回來,但禪院鳴大概是所謂的天才,第一次出任務便以完美告終。
飛鳥虎太郎永遠忘不了那些高層欣喜的目光,猶如付骨之蛆,令人作嘔。
那名孩子被困在黑暗和紙門中。
他沒有期待過那個孩子會長成一個正常的人。
飛鳥虎太郎睜開眼,夜蛾正道盯著他,似乎想討一個說法。飛鳥虎太郎的嘴巴發苦,他能說什麼,他沒有臉面去說。
“這是我能為那個孩子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他抽出抽屜裡的校長印章。
這次他的手沒有再發抖,沒有像當年聽到這些事的時候那樣顫抖的連筆都拿不起來,而是準確無誤的把章落到紙面上。
“夜蛾,”飛鳥虎太郎說,“歷史是由勝者書寫的。”
夜蛾正道凝視著還沒幹的印油。
“是的,是由勝者書寫的,”他下意識重複,“悟他……”
“五條他也明白,”飛鳥虎太郎說,“正是因為明白,他才沒有把禪院鳴帶回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校長,謝……”
飛鳥虎太郎搖了搖頭:“我並不值得你道謝。我只是……”
他清楚自己不是個好人。因為他是在一個墮落、野蠻的體系中,或者說至少順應了這樣一個體系以成就他的功績的。
一時間屋子裡沒有人再說話。
待印油幹了,飛鳥虎太郎鄭重的把這張紙放進了檔案袋。
把檔案袋收進書櫃,跟其他袋子放到一起後。他終於落座在夜蛾正道對面,整個人都快陷入那張柔軟的沙發椅裡。
“如果有人有一天對這件事產生了質疑,夜蛾你就往我身上推便好,我已經是個快入土的人了,死不足惜。”
夜蛾正道是不願做這種事的,做這種事與他的行事風格不符。儘管他沒有言語,明確告訴飛鳥虎太郎他的不滿,可飛鳥虎太郎還是從夜蛾正道臉上看到了些許異樣的情緒。
飛鳥虎太郎狡黠一笑,“我知道你不想同意,但簽名欄上籤的可是我的名字。”
夜蛾正道嚴肅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