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方便他扶著冰箱笑一會兒。
……真是,草木皆兵啊。
這頓飯就在一種開頭嚴肅,結尾逗比的情況下結束了。讓人歎為觀止的是,即使中間出了這種烏龍,楚子沉吃飯也食不言寢不語,吃的非常香甜。
楚子沉是真的吃得很好。哪怕是中間出現了這種插曲,這裡的食物也依舊讓楚子沉十分驚歎滿意。
那天楚子沉吃飯的時候可以算是不動聲色,半點也沒露出驚訝的痕跡,但他還是免不了在心裡感嘆一番的——這裡的生活條件,的確是太好了。
溫暖的被褥和軟軟的床鋪、當年王室也無法享受到的種種美食、紙質輕薄的印刷書籍……就是到了今天,楚子沉也要承認,蓬萊仙境也不過如此罷了。
雖然說起來讓人羞愧,但第一次吃這裡的飯食時,那味道鮮的楚子沉差一點咬了舌頭。
這裡生活便利、衣物舒適、飲食美味,還有種種等待楚子沉學習的知識。他現在用的身軀也不再是當年破爛棉絮一樣的那副,他自己正值青春年少的十六七歲,是記憶中還沒有經過邊關之苦的燕國公子。
可他還是不習慣。不是因為自身多麼嬌生慣養,他只是……想家。
這裡不是他的故土,這裡沒有他的家國。縱然讓人醉美如同仙境,也不至於讓楚子沉流連忘返。
他還記得他的將士,他還記得他的百姓。他還惦念著自己推陳出新的變法,他也還牽掛著當年已經被侵佔的燕國,破碎的山河。
恨只恨,望斷天涯,已無來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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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楚相
在傅致遠的疏通工作下,楚子沉的目光雖然還帶著一些敬畏,但已經有了日常面對電視機的勇氣。
傅致遠鬆了一口氣。
他畢竟不是天天在家,也不能每天都帶著楚子沉刷漢語。電視裡普通話很標準,還配有相應的場景,很方便人理解其中說話的含義。
當然,字幕是簡體這一點,無疑對於現在正在學習的楚子沉來說又是一種進度的變化。傅致遠特意花費唇舌向他解釋簡繁體的區別。
楚子沉也不是拘泥之輩,在習慣了電視機的存在後,反而對這個新鮮東西興致勃□□來,幾乎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看電視。
……何等不務正業的生活,偏偏師出有名,正義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正是因為如此,傅致遠才發現楚子沉的視力、聽力不是一般的好。
沙發原本距離電視是有三米遠的,當晚傅致遠下班回來,卻發現沙發被挪到一旁,楚子沉習慣性跪坐的那個狼皮墊子離電視距離足足五米。
在他詢問楚子沉的時候,楚子沉結合手語告訴他,如果在三米遠的距離,他眼睛會疼。
這就算了,傅致遠把沙發推到一個不擋亮的位置,跟楚子沉一起看電視上的古裝劇,卻發現聲音都被調的有點模糊。
這個人怎麼學會調音量暫且不論,他本來就離得遠,聲音這麼小,還能聽到嗎?
楚子沉表示非常沒問題。
傅致遠頓時聯想到那個時代的人從動物形體進化而來,哪怕心地質樸、風度卓絕、推崇禮儀,也免不了一些原始形態,例如耳聰目明,例如頭髮濃密,再例如一身未褪淨的黑毛,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楚子沉的**他也不是沒看過……真是想太多。
傅致遠在這邊腦洞大開,楚子沉卻在電視機前眉頭緊皺。
有關這裡是什麼地方,楚子沉和傅致遠曾經交流過這個問題。奈何楚子沉詞彙量不過關,而兩個人的比劃和嗷嗷技能還沒有升級到能表達這麼深奧問題的地步。
所以儘管楚子沉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一直有些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