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真真看他的眼神,便足以說明他的身份。“這位是?”
“木子峻見過岳母舅舅。”木子峻彎腰施禮,嘴角淡淡微笑。
果然是木子峻,陳落斌緩緩走到木子峻身邊,低頭打量著他。只覺眼前的這個木子峻長相英俊,身型修長,說話間自然而然散發著某種氣勢,光是這麼看這般優秀的男子倒是配得起真真。
至於人品方面,剛剛與姐姐聊天時,她說這個木子峻是免費在元下坊教書的,識字又為人師表,則表示在人品方面也是沒問題的咯!
如此一來,便沒有什麼是不行的了,看來他這個外甥女眼光還是挺不錯的。
陳落斌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準備把他扶起,雙手還未碰到木子峻的手,卻突然見到他別在腰間的一塊白得透明的玉佩。
這塊通體透明且沒有任何裂紋,上面雕刻著一條騰龍在天的玉佩,似乎在哪裡有見過。他發誓,他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
而他能在哪些地方見到如這般霸氣的珍品玉佩?一路上來是不可能的,在那邊……只見過一個人有這個資格佩戴這種玉佩。
那個人……與眼前這個人?
陳落斌狐疑地看著木子峻,心裡疑慮重重,對木子峻的身份有很大的懷疑。
木子峻只是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
“舅舅,舅媽,先喝茶吧。”陸真真把茶具都用開水燙洗一遍,已經泡好了茶水,等著給人品嚐。
陳落斌心思沉重,回頭端了一杯茶喝下,很燙很燙的茶水,他眼睛也沒眨一下便一口吞下肚。使得陸真真跟陳氏都瞪大了雙眼齊齊看向江氏,只見江氏無奈地微微搖頭,想來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吧!
陳落斌一杯茶水落,木子峻笑著抱拳說道:“舅舅何不與小婿一道出去說說話?”
“然。”陳落斌只淡淡應了聲,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
木子峻也做了同樣的手勢,“請。”
輩分上說,陳落斌是木子峻的長輩,所以無論如何都需走在他前面。
木子峻走在陳落斌身後出了屋門,看著心思重重的陳落斌,嘴角微勾,笑著說道:“小婿不知舅舅在為何事煩憂?”
陳落斌突然回頭,盯著木子峻看了好一陣,然後雙手抱拳道:“何不說出真實身份?”
木子峻挑眉,沒想到他這麼聰明,一眼便知道自己有另外的身份,而且更值得佩服的是,竟然當著他的面就這麼問出來。
可是他不知道,陳落斌的身份不管怎麼說也不低,而且輩分上來說,他還是木子峻的妻母舅,況且他早已經不習慣吞吞吐吐,只凡事講究痛快。
“既然陳將軍這麼豪爽,本王也無需再遮遮掩掩,杞王李峻便是在下。”木子峻雙手置於身後,雙眼淡然地看著陳落斌。
木子峻對他的身份似乎很不以為然,曾經他幾經生死想爬上最高的位置,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驚覺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如今這般很好,王爺也罷,皇帝也罷,他以前大氣凌然,總覺得天下要是落在別人手裡百姓必會受苦受難。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百姓已從水深火熱中得到救贖,而天下並沒有落在他手裡。
做人還是自私一點好,自私的人只為自己著想,只為自己的未來考慮,只為自己的家庭奮鬥。
“末將參見王爺。”陳落斌雙手抱拳,單膝跪在地上朝木子峻行了大禮。
木子峻見狀連忙伸手把他扶起。“舅舅可千萬別行此大禮,小婿當不起。”
陳落斌有點疑惑地看著他,當年他的將位還沒到今日這麼高,曾經見過流落荒地的光王,也就是當今聖上。也正是在光王身上看到與木子峻相同的玉佩。
當年光王受先皇迫害,又受皇太后派人追殺,逃至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