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時正,練功場上沒有大師兄的身影,陸北撇撇嘴,打了嫂子還偷懶不練功!
一個時辰後,兩個院子裡都收了功。
陸北氣咻咻的叫住陸南:“二師兄!二師兄!”
陸南迴頭望著陸北:“小北怎麼了?有事快說!用了早膳我還要去醉仙居。”
陸北氣憤的大聲道:“大師兄才成親,昨晚就把嫂子打哭了,我可全聽見了……”
正往正房走的陸宴一個趔趄,這憨憨,這憨憨,昨晚還聽床了……
陸南一把捂住陸北的嘴:“你這個棒槌!瞎說什麼呢?…”
棒槌拉開二師兄的手,正想為秋月嫂子鳴不平,啊…師父怎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棒槌閉上了嘴巴。
陸宴邊走向涼亭邊道:“北兒來一下!”
陸北氣呼呼的走進涼亭,剛想開口,就聽師父說:“你大師兄沒有打你嫂子!”陸北狐疑了,他明明聽到嫂子哼哼唧唧的哭了。
“那是你大師兄夫妻間的敦倫之樂,等你娶妻以後就知道了!再不可瞎嚷嚷!”陸宴看著陸北一本正經的低聲道。
陸北哦了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師父不讓說大師兄打嫂子我就不說…
顧念和爹爹在茶園,看著大大小小的茶樹,蔥蔥郁郁,翠綠一片。
再採摘一次,秋茶也結束了。
今年的茶葉,春茶做出了四百零六斤幹茶,夏茶四百八十斤,秋茶已經有五百四十斤了。
幹茶儲存在空間裡,除了陸東師兄成親時,用了十斤秋茶待客。送給周丙華二十斤春茶,二十斤夏茶,二十斤秋茶。
茶樹長勢喜人,這與實時的追肥有關係,春茶結束後追了一次肥,夏茶結束後又追一次肥,等秋茶結束後,再追肥一次。
入冬之前得修剪一下茶床,不能讓茶樹張牙舞爪的野蠻生長。
顧念印象中的茶床是一壟壟的,自己就按記憶中的樣子來修剪茶樹吧。
九月底,今年的最後一次秋茶採摘。這一次,沒有請柳樹村的幫工,顧家和陸家再一次全員參與,做到了有始有終。
採茶大軍裡多了兩名成員,陳新月和雲昭。
自從陸東小兩口搬去清水巷後,除了在醉仙居輪值,陸東開啟了清水巷、醉仙居、茶香園的往返生活。
有了陸東住在清水巷,陸安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陳新月果然進了玉兔坊學做雙面繡,和賀千千學管理繡娘,經營鋪子。
玉兔坊雖然還沒有開始營業,經過城裡小乞丐的宣傳,城裡都知道了玉兔坊是做兔毛被子和兔毛襖衣的鋪子。
城裡的百姓們驚詫莫名,顧老闆和陸老闆的醉仙居做出的菜品本來就是美味佳餚,家家戶戶照著食材做,但口感相差甚遠。玉兔坊又開始做起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兔毛被子和衣服。
一時間,有希望玉兔坊早些開門營業的婦人,好去鋪子裡一探究竟。也有不屑撇嘴的婦人,只有棉花能做被子,從沒聽說用兔毛做被子的……
無論城裡的百姓怎麼說,玉兔坊還是關著院門和鋪門,至於什麼時候開業,小乞丐們也不知道。
哼!大小姐說了,這是造勢,勾起婦人們的八卦之心!
冬忍帶著雲昭站在壟溝裡,教雲昭摘茶。提起一芽一葉的嫩茶,輕輕一掐,鮮嫩翠綠的茶葉就握在掌心裡。
雲昭微笑著點頭,迅速上手,喝過了春茶和夏茶,這秋茶的口感肯定不一樣。
晨間葉片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閃爍著點點光芒,熠熠生輝。
雲昭專心摘著茶,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茶葉間穿梭。
顧念不時看一眼摘茶草的男朋友,心裡很是傲嬌,少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