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往人堆裡面湊,始終和鄭成仁待在一起,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喜堂上的那對新人身上,也沒人去留意他們。
而鄭成仁從敖辛跟著進門伊始,那雙眼珠子都快黏到她的身上去了,暗自咂嘴,嚥了咽口水道:「上次遠遠看一眼便已覺十分勾人,現在再近一些看,真真是銷魂。這樣的人兒,壓在身下,定是又香又軟……」
溫月初目露嫌惡,未置一詞。
等喜堂上的新人拜完了堂,新娘子送入了洞房以後,林家就張羅著開席了。
溫月初和鄭成仁找了誰也不認識誰的一桌坐下吃飯,吃完飯後便去別處待著靜候時機。
與姚瑤兒親厚的孃家人是要在林家留下來等用完晚宴以後才會離開的。
因為她們還等著一個重要的環節,那便是鬧洞房。
林家這邊會簇擁著新郎進到新房去,即使揭開了新娘子的紅蓋頭,新娘也要以扇面掩面,新郎需得想著法兒地說好話,才能哄得新娘子移開扇面兒。
這時孃家人便要在旁起鬨,圖個吉利熱鬧。
敖辛作為姚瑤兒的送嫁姑娘,姚瑤兒可沒忘記囑咐她,到了晚上一定要去新房裡給她撐場子。
敖辛沒想到,她在林家居然又看見了敖闕。他就像陰魂不散一樣,總圍繞在自己不遠不近的地方。
今日敖闕算是相當閒了,敖辛在林家待了一個下午,他便也在林家待了一個下午。林家人不敢怠慢他,直將他奉為座上賓。
傍晚的時候,紅霞爬上了半邊天。
林家的花園裡搭上了戲臺,一應是紅色的色調。戲班裡的人陸續進來,在後臺更衣上妝,然後登臺唱戲。
夫人小姐們猶愛看這樣的戲,便在花園裡擺上茶果點心,大家熱熱鬧鬧地湊在一處,一邊看戲一邊聊天說笑。
敖闕雖然沒主動拘著管著敖辛,但是他把顏護衛帶來了,敖辛在林府裡走動,都有顏護衛看著。
顏護衛也沒有主動上前去打擾敖辛,敖辛便隨著他去了。
夜幕降臨以後,林府裡處處喜燈點亮,戲臺前聚集了更多的人。
敖辛同幾位姚家女眷坐在一起,百無聊賴地看著臺上的戲。姚家的女眷正算著時辰,打算等這一齣戲看完,便一起去新房鬧洞房呢。
這時有丫鬟過來一一添茶,在給敖辛添茶的時候,怎知手上突然一滑,導致茶壺裡的茶水灑了出來,徑直濺在敖辛的胸口衣襟上。
敖辛驚了一驚,連忙捂著胸口。
幸而茶水是溫溫的,不至於燙傷她。
丫鬟見自己犯了錯,連忙跪地一個勁地道歉認錯。
現下人多眼雜,若是引了別人看過來,敖辛濕了衣襟很不好看,遂讓那丫鬟起身,沒打算往下追究。
就是領口濕了一大片,讓敖辛感到不舒服。且這個時節春衫又單薄,一濕了便貼著面板,隱隱勾勒出胸前輪廓,導致敖辛根本無法把手放下來。一放下來便會給人看見。
姚家的女眷湊過來關心地問:「三小姐你沒事吧?」
敖辛搖了搖頭。
女眷又呵斥了丫鬟一頓。
那丫鬟委屈又可憐,道:「三小姐隨奴婢去後院整理一下吧,後院有乾淨的衣裳,若是不想換衣裳,也讓奴婢替三小姐把茶漬拭乾。」
姚家女眷贊成道:「這樣濕著容易著涼呢,還是去弄一下吧。」
敖辛想著也總不能一直這樣用手捂著,還是先去後院把水漬擦乾淨比較好。於是便起身,隨那丫鬟往後院走去。
暗處的顏護衛見狀後腳就跟了上來。
丫鬟見狀驚道:「你不能跟來,否則有損小姐清譽。」
她說得也是這麼個道理,顏護衛撓撓頭,也不知是該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