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都沒有。
鍾唯唯嘆一口氣,上前給韋太后行禮請安。
韋太后就和沒聽見似的,坐那兒言笑晏晏,說這朵菊花顏色好,那朵菊花形狀難得,根本不搭理跪在地上的鐘唯唯和錢姑姑。
呂純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鍾唯唯和錢姑姑,慢悠悠地喝她的茶。
韋柔卻是有些不安地提醒韋太后:“姑姑,鍾彤史和錢姑姑給您請安呢。”
韋太后假裝沒聽見,韋柔一直連說三遍,她才緩緩回頭,輕蔑地抬著下巴冷哼一聲:
“老錢,你這把老骨頭不留著埋在外面,非得埋在這宮裡嗎?”
錢姑姑不卑不亢:“回太后娘娘的話,先帝有命,令奴婢有生之年都要盡心輔佐照顧陛下。
能得此殊榮的人實在不多,若是奴婢這把老骨頭真能埋在宮裡,那是奴婢的榮幸。”
韋太后恨恨不已,咬著牙關勾起右邊唇角,冷冷一笑:“好!難得你如此忠心耿耿。
皇帝在宮外長大,宮裡的很多慣例都不熟悉,難免好心辦了煳塗事,要靠你經常提醒他了。”
錢姑姑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恪守職責,死而後已。不該做的事,一定不讓陛下做,該做的事,一定提醒陛下不要忘記。”
韋太后“呵呵”笑了起來:“如此,本宮就放心了。你事多,本宮就不留你了,去吧。”
“謝太后娘娘恩典。”錢姑姑站起身來,卻不急著走,而是站到一旁去等著鍾唯唯。
韋太后一豎眉毛:“你還不走?是要留下來用飯嗎?”
錢姑姑不溫不火地一笑:“回太后娘娘的話,陛下命令老奴盯著鍾彤史,不許她躲懶呢。”
韋太后這才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鍾唯唯,皮笑肉不笑地道:
“哦,鍾彤史啊,她的確是需要鞭撻鞭撻了,不然都記不得自己姓什麼了。”
韋柔牽住韋太后的袖子,小聲說道:“姑姑,別怪她啦,她之前一直生病嘛。
病得都快要死了,才剛好點就去上值,會失職也是難免的事。知錯能改就好了,您就別為難她了。”
鍾唯唯一陣惡寒,什麼叫她病得都快要死了?
這是遺憾她怎麼沒病死是吧?
她清一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了口:“請恕卑職愚鈍,不知淑妃娘娘說下官失職,指的是什麼?”
你攔著不讓表哥寵我,難道不是失職?
韋柔眼裡閃過一絲刻骨的恨意,險些就要指著鍾唯唯尖叫大罵。
忍住了,緊緊揪住手帕,低下頭,兩顆眼淚掉出來,“啪”地一下砸到了地上。
韋柔身邊的大宮女和嬤嬤頓時大驚小怪,又是勸她安慰她,又是向韋太后告狀。
說鍾唯唯太囂張、太沒教養、欠缺教訓,把堂堂淑妃欺負成這樣,這還是當著太后娘娘的面呢,揹著的時候得兇殘成什麼樣子。
韋太后眼裡殺機一閃,重重一拍扶手,厲聲道:“鍾唯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魅惑君心,行狐媚之道!
身為彤史,卻翫忽職守,不但沒有辦好差事,提醒陛下,反而阻止陛下臨幸宮妃,挑唆陛下和後宮妃嬪之間的關係,你該當何罪?”
鍾唯唯大聲道:“臣不服!太后娘娘向來不喜歡臣,想讓人取代微臣彤史之職,微臣一向都知道。
不過就算是要問罪,也要拿出證據,以理服人,才能顯得太后娘娘有法有度,不是公報私仇,剪除異己!”
“來人!給我打爛她的臭嘴!”
韋太后勃然大怒,她想過鍾唯唯會喊冤,會害怕,會狡辯,唯獨沒想過她會這樣,赤*裸*直接地把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全部撕開,公諸於眾。
幾個強壯的宦官拿著掌嘴專用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