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內提升到如此霸道的境界。”
他搖頭讚歎著,這藥自然是範閒經桑文之手,在麵湯裡下著,想必是範閒發既想讓他動手,又不希望他會出問題。
這藥正是範閒當年在北齊境內,與狼桃何道人兩大九品高手對陣時所吃的黃|色小藥丸,除了事後會虛脫一些之外,沒有太大的副作用。
王羲當然也察覺到了這點,卻依然苦笑道:“君之蜜糖,我之砒霜,這藥對我是毒藥,險些害死我了。”
只是範閒定不會如此好心幫助王羲增加成功係數,至於他做的什麼打算,王羲也有些不明白。
夜色漸漸降臨,王羲站起身來。沒有再看身旁的青幡一眼,便藉著黑暗的掩護,往京都守備師元臺大營行去,他要殺地目標一直躲在那個營地裡。用的只是一個校官的身份,身周的防衛並不如何嚴密。
只是王羲確實不喜歡殺人,自從家裡出來後,手裡從來沒有沾過血,他憐惜世人,尊重一切生命,便是在範閒地強力壓制下,他嘗試了無數次,也沒有辦法真的去暗殺一個與自己並無仇怨的人。
這才將那個投名狀延續到了今天。
其實範閒在麵湯里加的作料,便是興奮劑。他想讓王十三郎能夠更勇敢一些,更暴戾一些,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作料對十三郎並沒有什麼用處。反而對對方有些害處。
所以王十三郎此時依然冷靜……且慈悲。只是他既然沒有變得顛狂,又明知箭手最厲害的便是目力,在黑暗之中,箭術最易發揮作用,他為何還要選擇這個時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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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臺大營的一個偏角營房之中。燕小乙的親生兒子,燕慎獨正小心翼翼地用羽鉸修理著箭枝,他的雙手無比穩定。將箭尾上附著的長羽修理的異常平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有一雙神箭手應該擁有地手,也就能夠將自己的箭枝修理到速度最快,最準。
燕大都督向來信奉一個道理,遠離父母的孩子,才能有真正地出息,正如他自幼父母雙亡。在大山裡狩獵為生,才會修練出如此殘忍堅狠的心志,才會被入山遊玩的年幼長公主一眼看中,帶出大山,加入行伍,以一身技藝造就無數軍功,擁有了如此崇高的地位。
所以當燕慎獨只有十二歲的時候,燕小乙就將他趕出了家門,託附給了長公主,長公主也知曉自己手下頭號大將地心思,對燕小乙雖然溫柔,卻不曾少了磨礪,待其藝成之後,更是暗中送進了京都守備師。
如今被秦家控制的京都守備師。
除了幾位高階將領和長公主一方的心腹外,沒有人知道徵北大都督地兒子燕慎獨,正在京都守備師裡做一名不起眼的校官。
燕慎獨人如其名,不愛與人交流,只愛與箭交流,所以在軍中也沒有什麼夥伴,只有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一批下屬,一批為長公主效忠的下屬。
那日在京都郊外伏殺神廟二祭祀三石大師,正是燕慎獨第一次行動。他認為行動很成功,因為他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所以一直被強抑在內心深處的自信浮現了出來,他認為除了父親之外,沒有人能夠抵擋住自己遠距離的襲擊。
哪怕是九品的高手也不能,武器的有效距離長短,決定了戰場上地生死,這是燕小乙一直沒有忘記教育兒子的一條至高明理。
因為自信,所以自大,所以狂妄,當聽說父親與江南路欽差範閒同時被召回京都,而且雙方有可能要在停辦多年的武議之中決鬥時,燕慎獨便坐不住了。
他崇拜自己的父親,但對於那個光彩奪目的小范大人,其實也有一絲隱在內心的崇拜與嫉妒。
天下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燕慎獨也不能免俗。所以他想試一下那位小范大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大神通,一方面是替父親試一下對方的深淺,一方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