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糧，一百毫升羊奶。&rdo;

&ldo;正常。&rdo;

……

兩人一問一答間，謝思微抬眸看祝西寧。

適才進來時，她就被祝西寧按著坐在凳上，自己卻站在一側。

這個角度只看得到他有淚痣的那半張臉。

眼皮半耷著，褐眸平淡，話語聲緩且清澈，這張臉都溫柔了起來。

謝思不自覺地彎起眉眼。

常規檢查時間很短，最後，醫生道：&ldo;暫時來看，小西普通指標很正常。&rdo;

祝西寧點點頭，臨要出去的時候，問：&ldo;小西得過犬瘟，以後還會得嗎？&rdo;

謝思牽著狗已經走到門口，猛地頓足，小區附近是好像有鬧犬瘟。

只是‐‐

小西得過犬瘟？

醫生摘了口罩，&ldo;小西得過犬瘟，那它體內就有抗體，但是還是要小心一點，注意它的衛生情況。&rdo;

……

其他檢查都需要時間等待。

抽完血，趕過來的李信牽了狗去排糞便，謝思和祝西寧坐在走廊邊的長凳上等。

將近正午，醫院快到下班時間，走廊裡空空如也，偶有犬叫鳥啼聲響。

謝思耷拉著頭，手指無意識的摳包上的流蘇。

祝西寧垂眸，注意到她不對勁，問：&ldo;你怎麼了？&rdo;

她沒答，連頭都沒抬。

祝西寧眸色漸深，抬手捏著她手腕，重複：&ldo;你怎麼了？&rdo;

他的手很熱，謝思好似被燙到，身子抖了抖。

她緊咬著下唇，不答反問：&ldo;小西以前得過犬瘟？&rdo;

祝西寧這才知道她失態的原因，鬆開手，&ldo;嗯。&rdo;

謝思喉頭一哽，&ldo;它很難受嗎？&rdo;

&ldo;還好，有好心人送它進了醫院，找到的時候已經快痊癒了。&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她吐了口氣，&ldo;你怎麼找到它的？&rdo;

談起年少舊事，祝西寧總是有問必答的。

可這個問題他卻猶豫了好長時間。

謝思偏腦袋，等他答覆。

良久，祝西寧的聲音響在兩人耳裡，&ldo;我找不到它‐‐&rdo;

然後呢？謝思好奇後半句。

&ldo;所以去找了祝清遠。&rdo;

頓時，謝思心裡鬱氣上行。

祝清遠，她沒記錯的話，曾在祝西寧的父親姓名那欄看見過。

他的家庭狀況，只聽應陽提過幾嘴。

紅色背景，富二代，屬於市裡沒人敢惹、橫著走的那種。

然而，他和爸媽都不和，自打記事起，就和年邁的奶奶住在老屋。

……

只是這一切都是校園裡流傳的談資，沒人知道真假。

就連她，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

但，和父母不和，是千真萬確的。

謝思手指動了動，視線飄向祝西寧。

他正仰頭盯著走廊的燈管。

&ldo;對不起。&rdo;

謝思聽見自己略顯哽咽的聲音。

祝西寧立刻轉身子，看向她，眸底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