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冷,熱牛糞落到了地上沒多久也就變得堅硬了起來,反正章馳是沒有伸手試試牛糞凍起來有多硬。
太噁心了,這要是試了,章馳估計中午吃飯的時候得戴上個手套。
不管硬不硬,對於兩隻甲蟲來說似乎都沒太大的影響,兩個東西現在已經來回倒騰了三趟了。
只見兩個小東西把切割下來的牛糞團成了一個球,然後以倒立,也就是腦袋朝下,屁股朝上,用幾條小腿蹬著糞球走,速度還不慢,幾條小腿倒騰幾下就推出了十來公分遠。
坎農看的笑眯眯的。
章馳看的一臉嚴肅。
兩個男人就這麼蹲在牛糞旁邊,望著慢慢遠去的屎克郎。
一會兒功夫,又有幾隻屎克郎過來了。
原本以為兩隊屎克郎可以加速牛糞向著糞球轉換,誰知道這兩群屎克郎居然不去團糞球,反而是打起群架來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因為吃屎打架的”。
章馳望著推成一團的兩撥屎克郎說道。
坎農哈哈笑了起來:“大自然本就是如此,咱們覺得屎是臭的,但是它們這些小東西肯定是覺得香的”。
“我聽說屎臭味稀了多少倍之後,就是香氣,你說會不會是咱們的鼻子欺騙了我們?”章馳說道。
“試一口?”坎農調侃起來。
“你來,試完了告訴我?”章馳道。
“算了,不試”坎農跟著樂了起來。
坎農伸手撿起了旁邊的一根小樹枝,把正在相互推搡的兩隻甲蟲分開,把其中的一隻扔到了牛糞的東面,另一隻扔到了牛糞的西邊。
這下兩隻甲蟲就不打架了,喜滋滋的開始繼續團球推糞。
依此而行,兩撥甲蟲全都被分了開來,兩邊沒有了紛爭,於是大家隔著牛屎山各自搬運著自己的美味。
這時候的章馳,居然可以體會到屎克郎的幸福——放眼望去,堆如小山似的美味!
估計這種感覺就像他自己看著滿牧場站滿了牛羊似的。
呸!呸!
章馳把這種想法驅出了腦袋,因為太噁心了,以後吃牛肉說不定都有陰影。
“不看了!”
章馳站了起來。
坎農也跟著站了起來:“boss,你回去吧,等這些牛吃完,我把這一塊的雪再蓋上”。
章馳看了看眼前一片露出了草皮的地,說道:“這工作量可不小,我和你一起幹吧”。
坎農看了看,也點了點頭,幾百頭牛推出來的地,雖然本質上是一道道的雪溝,但是要是一人追著後面推,那一天下來什麼活也別幹了,兩個人這活都顯得有點吃力。
想到這兒,坎農看了看章馳,他覺得自家老闆不一定能幹的來這活,老闆嘛,一般都嬌貴。
“要是合適的話,咱們僱個臨時牛仔吧”坎農說道。
“過兩天再看,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僱個臨時工”章馳到是沒有想自己能不能幹這活,而是想著僱個臨時工合算不合算。
雖然現在章馳的口袋裡有點小錢了,但是也不能這麼花不是?
坎農點了點頭。
兩人騎著馬回屋,喝了點熱咖啡暖了暖身子,接下來便又來到牛群旁邊,兩人手持掃帚開始輪了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章馳便覺得自己腰痠背疼的,想站直了都有點困難,拉著掃帚看了一下依舊在工作的坎農。
“唉,這人啊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
這才一年的功夫,自己居然就開始嫌幹活累了,以前從眼開眼就送外賣,一直幹到晚上八九點鐘,一點也不覺得辛苦,現在這才輪了一個小時的掃帚,就覺得直不起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