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後開始,於零點結束。
屆時或許會死不少人。不然支線任務之一:將死亡人數控制在5人內就沒了意義。
我妻由乃早早便去了學校幫忙。
牧蘇相安無事在客廳坐了一上午。
平靜的甚至有些枯燥。或許正預示著暴風雨前的平靜。
客廳牆壁上的鐘表一頓一頓向前挪動。在死寂般的客廳中,這點響動無比清晰,一下下響動,似要吸引所有的心神。
鐺——鐺——鐺……
炸響能讓任何人驚跳起來。
分針與秒針重合,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大概覺得氣氛有些死寂與陰冷,牧蘇開啟電視放起了海綿寶寶。
與電視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電話鈴聲。
牧蘇怔了一下,連忙去接。
“猜猜我是誰,猜對了你——”
對面傳來了貞子輕快的聲音。
牧蘇神色慾言又止,好似在進行激烈心理活動。最終如下定決心般,沉默閉上雙眼。再睜眼時,眼中已經褪去情感,不留餘地嘲諷出口:“貞子,你怎麼跟個智障似得。”
“——你就會死!”
尖銳嘶喊讓牧蘇不得不把電話拿遠一些。
“被我撩了幾句就春心蕩漾放下惡鬼的尊嚴。有沒有點職業操守!虧你還在恐怖業裡赫赫有名。看看你這幅思春的樣子,哪裡像人們談之色變的貞子!”
沉寂中壓抑著怨毒。
“怎麼?不服氣啊?你看看人家伽椰子,學校家裡浴室臥室被子裡哪裡都不放過機會,堅持殺死我100年不動搖。什麼叫行業標杆!”
在牧蘇不懈努力下,貞子終於被激怒。觸手般黑髮從話筒鑽出。
牧蘇高聲叫喊一聲,踩到沙發上瞪著電話:“怎麼,如今連你那七天誓言都無法保證了嗎!現在就要動手!?”
“七天後……”斷斷續續的怨毒嘶吼聲乍響,長髮如潮水退去,電話另頭變為一串忙音。
牧蘇忽然長嘆一聲,如老了幾十歲般掛上電話,身體癱軟在沙發上。
他自言自語著:“我又何成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是影史上最著名,最成功的恐怖角色。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便讓你拋棄掉所有的成就,轉而相夫教子,成為普通的人家,過著平淡的生活……你是貞子啊……”
二樓護欄前目睹全過程的富江小姐心想:他又在搞什麼鬼。
那麼一言以概:牧蘇犯病了。
又坐在沙發上自哀自怨好一陣,富江再三催促也沒能作效,只得先行離開。
富江離開後不久,牧蘇拿起揹包往裡塞了些冰箱中的生肉水果,藏在了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轉身離開。
離開既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