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躲在木屋,圍坐在升起的火堆前,期盼天亮快一些到來。
望海角小鎮充斥危險。
入夜之後到天亮前夕,活下來的玩家不足二百人足以說明一切。
幾分鐘被惡靈舞裙團滅的十名玩家足以說明一切
不要因為牧蘇能為所欲為而小瞧這裡。除了他,沒人能在惡靈入侵的深夜肆意妄為,收攏惡靈,打壓惡靈。
甚至親自解決了一隻惡靈,在離海岸數百米的深海。
牧蘇能做到,他們不能。
黑暗逐漸散去,朦朧迷霧仍在。
玩家們湊到窗戶前,露出一顆顆可以採摘,果實般的小腦袋,窺探濛濛一片的街道。
清晨,時間早已超過昨日,濃霧依舊未散。
玩家們心中漸漸升起不安,這是最後一天,很可能迷霧不會散去。
這種不安漸漸加重,直到他們透過窗戶,看到手持火把在外大叫奔走的鎮民。
沉寂一夜後,望海角的鎮民們行動了。
亮起的清晨和街道上的鎮民或許毫無用處,但起碼減輕了玩家們的壓力。他們長舒了口氣,鬆懈下來,或下線解決私人問題,或壯起膽子溜出房門,跟隨鎮民打聽訊息。
一群穿著統一麻布背心的鎮民挨家挨戶敲門,平靜傾聽,房間裡如果沒聲音也不去視窗窺探,轉身快步離去。
很快便輪到躲在各處的玩家,鎮民們叫他們去地牢避難。
這一次惡靈來勢洶洶,望海角小鎮到了開啟地牢的關頭。
一部分玩家選擇跟隨前往地牢,另一部分玩家則逗留下來,並在孤兒院聚集抱團。
他們認為躲在地牢沒想象中那麼美好。
人多和明亮所帶來的安全感是虛假的。而且地牢僅有兩個出口,眾多鎮民聚集下目標龐大。
無論如何,第三輪會在今夜0點結束。從現在到天黑之前,他們還有十幾小時的遲疑時間。
各條路口的火堆重新升起,通往地牢的路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鎮民看守。選擇離去的玩家和漸漸聚在一起的鎮民們一同,在地牢前的空地排隊。
竊竊私語與交談聲在空地上空迴盪,玩家們環顧四周,身高限制了他們的視野,只知道周圍人很多。
跟隨人群零散進入地牢,經過交談的衛兵時,他們聽到一些蛛絲馬跡。
聚集在地牢上方空地的鎮民只有兩千多人。而在清晨之前的黃昏,這個數字原本是七千以上。
黃泥乾草撲上一層的牆壁,每隔十米距離便插立一隻火把。兩旁的狹小的地牢房間裡擁擠著十幾人。
玩家們跟隨人流移動,又在拐角處分散,幾分鐘後,來到一處他們也不知在哪裡的房間前。
悸哭之冬,一個有著惡靈般名字的棕髮長發小男孩。他下意識跟隨一名落魄鎮民進入旁邊尚未擠滿的房間。
邁入門內他才如夢方醒,想要退回。卻是此時,門邊一名中年鎮民起身關上門,將門閂插上,只留門上腦袋大小的通風口開啟。
意思為房間已滿。
悸哭之冬壓下和其他玩家分離而升起的不安,漸漸掃過靠牆而坐,或愁容或漠然的面孔。
他忽然覺得選擇來地牢或許不是一個好注意了。
其他玩家大多如此,他們隨波逐流,儘可能湊在一起進入同一間。
有幾名玩家心身回憶。在通道隨人群分配房間的無法回頭,而想要離開房間的亦被制止。
無論不甘還是安心,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只剩聽天由命。
……
“現在剩下133名玩家,有93人在地牢那裡。”
孤兒院,望海角最為龐大顯著的木質建築,那些親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