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到了嗎!”鬆手之後,牧蘇突然轉頭看向教學樓,嘶聲力竭:“這才叫超級惡鬼!你那種躲在廁所流大姨媽的貨色才嚇不倒我!才嚇不倒我!”
果然,當時牧蘇是害怕了。
然後理也不理身後蝸牛似的伽椰子分身,就彷彿下面的屍山其實是跳床一般,縱身躍下,半空中費力擰身,對追到邊緣的伽椰子分身猖狂豎起中指。
噗噗噗噗噗——
驚悚吐氣聲響成一片。
牧蘇抱著一道身影從屍山頂端滾落。然後發現懷裡的是男生,嫌棄推開爬起來。
“所有人……所有人都……”
富江衝上來抱住牧蘇,肩膀顫抖著。
牧蘇抬頭看了眼,就見伽椰子分身無視重力,如蜘蛛般沿著牆體往下爬。
他連忙拉著富江往回跑,橫穿教學樓重新回到操場。
重回故地,已經冰涼的篝火讓人無法想像十幾分鍾前它燒著正旺,空曠陰涼的操場更讓人無法想象,十幾分鍾前少男少女熱情的酮體此時正冰涼的相互疊在舊校舍。
“我們要去哪。”沒了主見的富江問向牧蘇。
“家。”牧蘇果斷開口。
作死的真諦不是作完就死。跳樓和在樓頂邊緣翻跟頭。跳傘和不帶傘跳傘都屬於作死,但境界截然不同。
真正的作死,是遊走在死亡邊緣啊!
而可以預見的死,是所有作死等級中最差勁的一種。譬如上吊,割腕,跳樓,在人生最後一秒念一句詩。
身為史詩級作死專家,牧蘇又怎會作如此低階的死。
留在學園,被伽椰子殺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而既然已經是得出結論的死,就不存在作這一概念了。
只有回到家,和貞子互毆,再讓貞子和伽椰子相互撕頭髮,那才是作死的最高境界啊!
至於富江,事實上她本身就在局外。與伽椰子和貞子要殺牧蘇不同,富江的初衷是讓牧蘇殺她。既然沒了矛盾,二鬼自然不會對富江下手。
二人逃離學校的舉動未受到絲毫阻攔。
只是在他們逃離後,如標準恐怖片那樣伽椰子身影出現在校園門口,低垂著頭。遙遙與遠處兩道人影相對。彰顯他們就算跑回去也沒用。
幾分鐘後,牧蘇與富江跑回到家門前。燈關著,窗內昏暗無比,卻又好似有什麼躲在窗後窺探著房門前的二人。
“接下來,是與貞子決一死戰的時候了。”
站在門前,牧蘇低沉開口。那張臉龐罕見地嚴肅起來。冷眸銳利,不含絲毫情感。
然而突然之間——
“哎呀哎呀。”
那張瞬間崩壞扭曲。牧蘇觸電般跳起,齜著牙連忙捧起右腳,一隻腳蹦蹦跳跳站立不穩,斜倚在富江身上,邊發出慘叫。
“抽筋……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