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橋抿嘴角笑了一下,一般這種笑容常見於服務業人員向今天的第五百名顧客微笑,又或是電量不足的合成人正在嘗試進行一個微笑行為。
她還是給了牧蘇面子的,一言不發讓他繼續表演。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老師。”牧蘇略微低下頭,用左手托住右手的手肘,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自己的額頭,隨即順著鼻樑輕輕滑下,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對陰沉不定,權衡雙方實力的德古拉說:“正常角度來講,我們不會傷害學生,但學生們會傷害我。所以我們正在使用一種儘可能不傷害學生的方式來讓學生們傷害不到我們。明白了嗎?”
“你在說什麼?”透明橋控制不住吐槽慾望。
“說一大堆邏輯性混雜一起的句子讓你們聽不懂但覺得很厲害,這樣就會襯托出我封不覺高深莫測的一面。”牧蘇叉起腰驕傲自滿。
“真是厲害呢。”透明橋皮笑肉不笑。
“你是說我殺掉他們就可以了?”小丑傻乎乎問,然後就要動手。
牧蘇忙伸手扯住小丑罵罵咧咧道:“長那麼大腦袋怎麼一點腦子沒有,我是這個意思?你叫什麼?”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話題會轉到名字上,但小丑還是老實回答:“他們都叫我pennywise。”
“噗……屁……噴……太複雜了叫著費勁,以後我就叫你劉大腦袋了。”牧蘇大筆一揮,擅自做主給小丑改了名字。
透明橋不得不插嘴說上一句:“可以拜託你不要把一個恐怖遊戲變成鄉村愛情嗎?”
牧蘇的驚訝無可復加:“你居然知道!”
這倆人無視綁在椅子上的伊麗莎白和對面救妻心切的德古拉,就這麼說了起來。
“一般接觸到沒有聽聞過的關鍵詞時我會記在副腦,然後有空時回去查詢資料。所以當你玩了某一個梗,意為過不多久我就會知道這個梗。”
牧蘇大吃一驚:“你怎麼不早說!”
早知道他還煩君莫笑作甚,纏著透明橋不就好了!
“因為我不想變成君莫笑那樣,一直被你惦記。”透明橋坦白說。還有一點她沒說出來,就是她感覺最近的吐槽慾望越來越強烈了。這與她一向的單薄情感毫不相符。
牧蘇忽然沉吟一聲:“苟利……”
“什麼?”
“沒什麼。”
牧蘇說著,轉身背對透明橋。面上漸漸浮現陰謀得逞的詭異笑容。
很好……當你去查了資料,至此開始,你的人生每分鐘將只有59秒……
透明橋不明白牧蘇突然轉身背對是何用意,也不想明白。她看向被遺忘許久的德古拉,輕咳幾聲化解尷尬:“那麼,我們的意思其實是:我們不想與學生為敵,抓你的愛人也只是避免他傷害到我們。”
“綁票威脅就說綁票威脅,找什麼藉口。”牧蘇不知何時轉過身,肆無忌憚拆隊友的臺。
當沒聽到,透明橋微微定神對德古拉繼續道:“我們只是實習老師,今天上完我們就會離開。我們無意打擾二年級的各位。所以如果你答應不襲擊我們甚至與我們站在一起,我會放掉伊麗莎白。但如果你拒絕我們只能暫時讓兩位在今天消失了。”
在看到德古拉和伊麗莎白出現那一刻,透明橋的簡單粗暴的計劃做了略微變動。
德古拉和伊麗莎白和其他學生一樣,同屬於邪惡陣營上古邪神麾下。但略為不同的是,他們只是邪,而非惡。
一個為了愛人毅然決然背叛上帝成為吸血鬼苦等四百年的傢伙,怎麼看都不是罪不可赦的壞人。
所以比起殺死二人以逸待勞,將二人拉攏似乎更合適一些。幫手越多就越安全。
“要麼投降,要麼去死。”牧蘇抱臂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