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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做?”tianmo低聲詢問。
“什麼也不做。”
千夜回答頗得魔法海螺精髓。
他們能夠依仗之物只有這些隱藏石屋。
但是,牧蘇不這麼覺得——他有獨特的評判事物正確與否的方式。
悄悄背對所有人,牧蘇取出魔法海螺,謙遜而虔誠:“神奇的魔法海螺,我們這時應該做什麼?”
片刻停頓,魔法海螺閃爍淡紫色的光芒:【什麼都不做】
“你應該聽魔法海螺的話。”千夜附和說。
牧蘇輕嘁一聲,藏下不甘,躲到角落憩息。
“篝火官”粘痰筋道有彈性嘗試吐粘痰澆滅篝火無果,撥出部分火堆熄滅,降低石屋亮度。
先前歡快氣氛隨石屋變得昏暗而壓抑。
另外三座得到指示的石屋照做,與此同時,官方直播活躍人數逐漸上升。
期待牧蘇做些什麼和什麼也不做的觀眾各佔一半,四捨五入又是個魔法海螺。
而在直播觀眾人數攀升,變化如凝結成冰的水般悄然浮現。
他們聽見隨海風來到石屋群落,鑽過木筏間隙,踩踏枯枝的聲響。但隨著風向變化,一切泯滅于歸墟般的死寂。
它們在靠近,或是離去?
等待化為煎熬,篝火不時響起地“噼啪”猶如震盪天空的爆竹,胸腔跳動的心臟猶如源自大地深處的跳動,這串排比將緊張與壓抑襯托得一覽無餘。
“我們應該毀掉那些怪草的……”tianmo忽然開口。
“為什麼?”千夜皺眉。
“它們是怪異的眼線!”
“證據呢?”千夜凝視著tianmo,思考著什麼。
“那些怪草像是眼睛,又像是畫出來的線,謎底就在謎面上,眼線!”
“停止你的牧蘇式思考邏輯。”
“誰喊我?”
牧蘇睡眼惺忪地抬起腦袋環視。
貓九靠著門旁牆壁,安靜傾聽同伴低語。在他余光中,原本擋住出口的門板正被一點點,一點點地緩慢推開。
呼——
微風吹拂髮梢,詫異何處的風的貓九偏頭,然後就看到挪動的門筏與悚然詭誕的幽暗。
從兩女一杯到自暴自器,從福瑞控到異形控。儘管物理意義的演變在名為時間的漫長刻度渺小到可以忽略,但人們內在閾值在始終進化。比如認知能力,比如視覺。
必須承認的是,單純血腥、猙獰的怪物與場景再難讓閾值提升的人們情緒波動。儘管“驚乍”元素仍然做效,但低端地像是強行撓腳底板讓人發笑的搞笑。
“心理恐懼”“故事鋪墊”“環境佈置”才是讓人誘發源於內心恐懼的方式。
人類的恐懼源於未知,其次才是火力不足。
此刻境遇完美符合現代人類對恐懼的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