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中年人突然啞口無言,嘴唇喏喏說不出話。
牧蘇向來得理不饒人。他目光從資料上移開,注視中年人那張憔悴面孔:“你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凌晨照鏡子嗎,比如身體不受控走到鏡子前,或者從睡夢中驚醒發現站在鏡子前。又或者鏡子自己跑到你面前——”
牧蘇幾個惡意的比喻讓中年人更加害怕,臉上不見血色,搖了搖頭:“沒有……”
“所以啊——”牧蘇向後一靠,雙腳搭在桌上:“大半夜照鏡子腦袋有坑嗎?下一位。”
中年人嘴唇微動,還想說什麼:“你們……不能幫我解決掉那面鏡子嗎?”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牧蘇晃動著腳,碎金般陽光從他身後窗戶傾灑進來,讓他多了幾分神秘氣質——就是說的話不是人話。
“人家鏡子自娛自樂,也不到處亂跑,你大半夜的跑去看人家,還要找人解決掉它,是不是有點不講理呢?說不定人家還尋思:哎呀這誰啊大半夜的嚇死個鏡了。”
一旁石岐適時開口解圍:“目前來講,您不去看鏡子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您可以先回去,如果再發生什麼問題您再來找我們。”
中年人起身。
“關於委託費用……”
牧蘇眼睛一瞪:“不退。我們的服務宗旨就是不退錢。”
“之前訂金我不會要回的……我是想說如果再發生什麼情況我能不能聯絡你們。”
“請您放心,後續有任何問題您都可以聯絡我們。”
這麼客氣的話當然不是牧蘇說的。石岐送中年人離開房間,而牧蘇也檢視分賬號,確認收到了訂金1000信用點的匯入。
定價方面石岐一手操辦,牧蘇完全不知情。不過現在看來她比牧蘇黑心多了。
牧蘇可能就要個100塊,還能砍價的那種。
不多時,石岐領著第二名委託人進來。
白人男性,三十歲出頭。同樣的憔悴和黑眼圈,又有些不同。像是……縱慾過度。
他一坐下,便迫不及待開口:“我妻子得了種怪病。”
“去醫院,好了下一位。”
“你聽我說!”他急忙開口,對不耐煩的牧蘇道:“我的妻子慾望過度,每天任何時候都在想我索愛,我已經要堅持不住了,請你幫幫我。”
牧蘇聞言,微微坐直,放下腿拿過桌上鋼筆和紙條寫了什麼,一本正經遞給委託人。
“這是我的號碼,你可以交給你的妻子。”
“請您自重啊。”石岐冷冰冰道,避免牧蘇得罪委託人而接過話題:“所以您懷疑這是靈異事件?”
牧蘇攥住了手上的紙條。
可惡……怎麼就沒有妹子來榨乾我……
“我也不太確定……”白人男子有些遲疑:“不過我帶她去了醫院,醫生說可能是基因變化。不過我不這麼認為……”
“她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白人男子想了想,遲疑道:“大概……是在一個半月前。”
“如果是這樣,我們可能需要對您太太展開一系列調查。比如她在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麼,接觸了什麼。這樣的話需要您的配合。”
後面說了什麼犯困的牧蘇不記得了。
委託人走後,牧蘇也醒了過來,收到他的訂金2000信用點。
不一會兒石岐回來,關上門坐到沙發前操控全息屏。
一幅影像浮現半空,是剛剛牧蘇回答的一幕。
石岐對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到沙發坐下的牧蘇道:“本來要作為檔案存放,但在看了您的處理方式後我覺得或許可以把它放到網上。”
“宣傳?”牧蘇突然智商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