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聞香緊貼透明橋才稍感安心,閉上的睫毛不斷顫動,不敢睜眼問道。
“以目前來看,躲藏點只能說成功一半。它讓我們活到天亮,也讓我們陷入困境。從穩妥方面來說,我們更應該逗留一天改造躲藏點,直到確認何種躲藏點能讓我們無憂撐到濃霧散去。”
“就這個就可以了。”被嘈雜低語聲折磨的君莫笑大喊。
“但問題是我們分屬於不同地區,時差不同。我與卡蓮聞香在火星,牧蘇熾神君莫笑你們在太陽環——”
牧蘇暗自記下。
“——終有一天會因有人無法上游戲而面臨隊伍減員。拖得越久這種可能越大。我們要在這種情況發生之前,找到可以讓我們真正生存下去的躲藏點避難處。而且我們不能確定之前投影明晚會不會再次來襲。它顯然記住了我們。”
“那麼出海?”聞香問。
聽到有人在耳邊大聲哭喊的透明橋微微提高聲音:“出航同樣有缺點。霧海充滿未知。那些弔詭的存在,不確定的航行時間,如果航程稍遠,我們就會陷入在濃霧中航行的困境。即便及時趕到望海崖,不知道如何正確搭建躲藏點的我們必定會碰的頭破血流。”
“所以我們需要做出決定。”
最後一句話落,氣氛微微一靜。
同時被幻聽侵襲的他們艱難思考著。
牧蘇趴在石頭上聽它的心跳。
一無所有的人不會怕失去什麼。所以君莫笑卡蓮聞香都選擇了繼續出航。
精神病人不會怕失去什麼。所以帶上全部身家及上個副本所得的牧蘇也選擇了出航。
決定已下,接下來便是等待理智值回滿。
隨理智值逐步回升,他們所受到的幻覺不斷變化。當恢復至55左右時,它們身下凝視的眼珠逐漸合上淡去,取而代之是沙灘上看不清面容,身體焦黑的人影們。
它們拖著緩慢詭非同步伐,如被魚餌吸引的魚群走向眾人,將他們重重包圍,而後站定凝視。
就像那句話:你能看到它們,它們現在也能看到你了。
無論眼珠亦或焦黑人影,都可以理解為另一個地方投影到主世界的幻象。只有理智值降低時,才會與那片正常人感受不到的另一個地方接觸。
透明橋在與其中一道人影對視幾秒後便承受不住閉上眼睛,心中慶幸,之前遇到的投影起碼不是它們。
無論是眼珠還是人影,如果它們真的投影出現……
這種事恐怖的令人不敢去細想。
“你媽貴姓?”
“你們咋長的這磕磣”
“你們能相互認出彼此不?”
“哎呀你們咋不穿衣服呢”
“你沒有小勾勾,是燒焦了還是你是妹子?”
“你們那嘎達誰長的最漂亮啊?是不是越黑越美咦嘻嘻嘻……”
牧蘇喪心病狂開始與站在石頭旁的人影對話。
眾人聽得臉頰抽動無力吐槽。
透明橋忍不住眼眸睜開一道縫隙,就見一道焦黑人影嘴型在動。
他們在對話!?
透明橋心底冒出莫名。
理智值恢復到60之時,焦黑人影身形淡去,與之前眼珠消失如出一轍。
牧蘇揮著手道別。
這時候的幻象只能透過低語與一閃而逝來驚嚇他們了。
眾人陸續睜眼。直到這時聞香才有膽子問牧蘇:“它們跟你說了什麼啊……”
“它們希望我去做客。我說在考慮一下吧。”
作為極擅長背後說人壞話的牧蘇,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概是它們羨慕我有光滑面板和清晰五官吧。呵呵呵我的天生麗質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