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說的,完成迷宮的最佳路徑就是打破迷宮。
這種方法……透明橋險些以為曾經的牧蘇回來了。
公羊克還保持一定鎮定,在他看來牧蘇同樣是在詐自己。果不其然,牧蘇很快就讓衙役鬆開他。
百姓們交頭接耳,他們看不懂知縣老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隨便選個人當兇手?可這挨個的挑又是什麼招。
“安靜。”牧蘇一排驚堂木,壓下嘈雜聲音。“經過方才試探,我已知兇手是誰了。”
衙外一片譁然。押司苦思冥想這一段案記要如何寫,毛筆遲遲未能落下。
其餘二人誠惶誠恐間,牧蘇看向還算鎮定,垂手而立的公羊克。
他目不斜視,凝視著他問:“捕頭,公羊克和孫家是什麼關係?”
“回大人,公羊克曾做過孫家一陣書童。孫家家主視如己出,其考取秀才便是孫家在背後支援。”
“原來是農夫與蛇啊。”牧蘇黑眸微眯,緊盯不敢抬頭對視的公羊克。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回家的農夫在路邊發現一條蛇。他心生歹念,於是將蛇放在褲子了爽了一發。蛇醒了過來,本能咬了農夫一口。農夫臨死之前後悔地說:我只是想要享受,卻忽略了對方是一條能置人於死地的毒舌,因此遭到這種報應啊。”
【……?】
故事講完,牧蘇說道:“公羊克,你為何想要殺害孫家一十三口。”
有了結果,逆推過程還不容易?
公羊克忙答:“大人,晚輩不知道您說的什麼,晚輩只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何況孫家上下有恩與我,又怎會行那狼心狗肺之事。”
牧蘇偏頭:“捕頭,他沒功夫在身嗎?”
捕頭抱拳回答:“大人,公羊克幼年曾學過幾年功夫。而後入了孫家做了書童,才荒廢下來。”
“公羊克,可有此事。”
“回知縣大人,的確有。”公羊克回答的坦然。“但功夫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童子功荒廢十幾年,捕頭應該也清楚其中含義吧。”
公羊克回答的有理有據。因其在費縣口碑頗好,大半百姓也站在他這邊。
比起忘恩負義殺害恩人,書生功成名就後欲報恩卻發現恩人滅門的戲碼更受歡迎。
看來不下點猛藥是沒用了。
牧蘇示意捕頭將其餘二人帶下堂,不多時,堂下只剩公羊克一人。
公羊克心下微沉。
自己是從什麼地方露餡的……這位知縣明顯已經篤定自己就是兇手了……
“還記得我先前農夫與蛇的故事嗎。”牧蘇沉聲說。“我這裡還有一個孫家與公羊克的故事。”
“一名少年家境貧寒,十二三歲年紀卻有一名臥病在床的老母要養。於是只能期盼學的一身武藝,可以成為捕快或是鏢師,可對?”
公羊克頷首,此事費縣不少人知道,並非隱秘。
牧蘇繼而道:“恰在這時,少年遇到了孫家家主。少年生的唇紅齒白,孫家家主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有一次他知你身世,便招你入府作為二兒子書童,對吧?”
公羊克點頭,是這樣沒錯。
牧蘇黑眸微眯:“哪隻那孫家家主有斷袖之癖。覬覦你的身子。表面為書童,實則為**。你為家中老母,不得不忍辱負重。直到你考取童生,再成為秀才。一天天長大,孫家家主一日日體力不支。這才停下魔爪。是也不是?”
百姓們一片譁然,雜亂交談聲傳入耳。公羊克緊蹦牙齒,面色難看:“不是……”
倘若孫家還有活人,一定會破口大罵牧蘇含血噴人。
透明橋輕嘆一聲。
她居然以為牧蘇失蹤了一個月,現在回來已經恢